染酒早猜到他會出現在這裡,沒有表現出驚訝,揚了揚下巴,等待著他這次吐出來的屁。
季伽勛摘下頭戴式耳機,雙手抱胸地站在那,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凝視著他,「季染酒,我真的很好奇,你每天都在做什麼?」
染酒淡定的喝了一口水,吐出四個字,「關你屁事。」
季伽勛:「作為你的哥哥,我關心一下你也不行嗎?」
染酒撇了一眼季父季母的房間,見沒什麼動靜後又懶散的靠在桌沿,「如果沒記錯的話,我媽好像就只生了我一個。」
「堂哥也是哥。」
季伽勛也學著他的樣子倒水,「跟哥說說吧,是不是又在外面惹禍了?讓我猜猜,是又惹了什麼情債,然後被人*了一頓才回來?」
「堂哥,你屎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講。」
季伽勛的臉頓時黑了一截,「你什麼意思?」
染酒:「你要是上趕著找零,也得找乾淨一點的,免得羊肉沒吃到惹得一身騷,根被人剁了可就不好玩了。」
季伽勛微微皺眉,想到今天晚上在撞球館往自己身上貼的那個男孩兒,心中頓時瞭然,「今天晚上那個是你的人?!」
染酒站直身體,漫不經心的對著季伽勛微微一笑。
季伽勛被他這幅挑釁的嘴臉氣得全身發抖,「季染酒!你怎麼這麼不像話?!」
染酒聳聳肩,「我要是像畫就直接掛牆上了。」
他向前走了一步,眼底含笑的盯著季伽勛。
「我想……堂哥你是無愛人員,應該不會在乎這個,也用不上,但是吧,用不上和不能用可是有區別的,堂哥你好自為之吧。」
「好自為之……」
季伽勛咬著牙吐出這幾個字,就當他準備開口說些什麼時,管家走進廚房,打斷二人的對話。
「大少爺,小少爺,你們還不去睡覺嗎?」
季伽勛並沒有理會管家的提醒,衝著染酒嘲諷道:「你就算被叔叔送到國外深造三年又怎樣,你也還是一灘爛泥,你就是一個空有其表的花瓶!你憑什麼得到這麼好的資源又不懂得珍惜?」
染酒把杯子重重地放在桌上,淡淡道:「我是花瓶那你是什麼?洗腳盆?還是鍋蓋?」
季伽勛冷笑一聲,「這麼多年了你還是只會在背地裡使出一些骯髒的手段,玩一些上不得台面的把戲。你憑什麼得到叔叔嬸嬸全部的愛?!」
他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大,染酒不想吵醒父母,頭也不回的走了,上樓時聽見季伽勛和管家的對話。
「他什麼意思?他要我好自為之?!他是在警告我嗎?
「大少爺,我覺得小少爺他不是這個意思……」
「那他是什麼意思?!他不就是這個意思嗎?!叔叔嬸嬸是他的父母,而我父母早在我八歲的時候就死了,我沒有父母撐腰,所以要我像一隻喪家之犬一樣寄人籬下地住在這裡安分守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