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他當場毀了那隻她不喜歡的簪子,又掏空心思為她準備了這隻素色簪子,也不知道,她喜不喜歡。
可惜沒有機會送出去。
而隔著重重院牆,其他謝氏子弟尚在安撫怒火難平的謝太傅。
他們你一言我一語地為謝安韞說情,只有謝釗突然說:「給天子下毒這樣的事,傳出去可是誅九族的大罪,堂弟如此,日後還不知要惹出什麼驚天亂子來,我們謝氏一族百年清名,如今卻被他連累成了亂臣賊子。」
謝氏三娘連忙道:「大哥!你別說了。」
謝釗說:「我說錯了嗎?他若當真為家族考慮,就不該一而再再而三地挑釁君王,我們謝家被其他幾黨虎視眈眈還不夠,還要養這麼個隨時拖累全族的白眼狼……」
他越說越激動,一側的夫人李氏掩袖咳了咳,無聲踹了他一腳,謝釗這才停下來。
李氏暗暗觀察太傅神色,嘆息道:「阿韞行事固然莽撞極端了些,但他畢竟在朝中是正三品尚書……按理說平時不會胡來,難道真是喜歡上了那位天子……」
李氏這拱火般地一提,謝太傅不由得想起紫薇殿那次,那不孝子險些爬到龍床上去冒犯女帝。
狼子野心。
著實是狼子野心!
他額角突突地跳,甩袖道:「我謝氏一族怎麼生出了這等心思骯髒的畜生!家門不幸!逆子著實該死!」
謝太傅面色陰沉,眉宇間已隱隱有了殺意。
幾人心底同時一跳,面面相覷,俱不敢再出聲。
待到深夜,謝釗與李氏在屋內濃情蜜意、正要把持不住時,李氏忽然想到什麼,摟著夫君的頸問:「……郎君今日派人去跟蹤陸方,可找到了那位神醫?」
無人知曉,謝釗一直在暗中尋找機會。
謝釗一直沒有入仕,雖承襲了父親爵位,但一直閒散混日子,同為謝氏子弟,世人只知謝尚書,不知謝釗,謝釗的能力名聲威望皆被這個堂弟狠狠壓了一頭,走到哪裡都被人恥笑。
平時何止謝安韞根本不敬重他這個堂兄,就連那些下人,都沒人正眼看他。
如今謝安韞被執行家法打個半死,心裡最暢快的便是他。
叫他狂。
他這個堂弟,真是活該如此!
正好近日謝釗突然察覺到陸方行事鬼祟,察覺到謝安韞暗中抓了什麼神醫,他一心想要謀求出頭的機會,趁著謝安韞被謝太傅狠狠責罰,他便派人去暗中跟蹤謝安韞身邊的下人,先去找到那個神醫。
不是說女帝還餘毒未清麼?
到時候他找到神醫,帶去治好女帝,便是為謝氏一族將功折罪。
謝安韞只會拖累家族,而他會為家族立功。
燭光下,他摟緊李氏的腰肢,情動意亂,一口含住李氏的耳垂,低笑著說:「……夫人且等著吧,待我抓到那神醫,我的機會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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