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城外幹什麼?」
「城外不是很熱鬧麼。」裴朔淡淡一笑,「地方水患,兩萬流民,也有一部分到了京城外,最近城外搭設粥棚的人也不少,我們正好過去幫幫忙、湊湊熱鬧。」
申超聽聞,心底直嘀咕:幫忙?能出銀子的只有他吧?你裴朔最多算個湊熱鬧的。
再這麼跟裴朔結交下去,他怕是也要窮得喝西北風去嘍。
……
如此,又過了好幾日。
自得到神醫後,姜青姝就不曾出宮過了,朝堂之中暗流涌動,打從阿奚誤會以後,張瑾與她之間的關係便重新變得生疏冷漠,宮外也未曾有什麼消息傳來。
她查看了實時,每天只重複刷新那一句話。
【張瑜在海棠樹下靜靜等了一日,什麼都沒等到,深夜方歸。】
他沒有等到她。
他喜歡她,猶如尾生抱柱,一日日等著水漲,溺死方休。
可她卻有天下需要治理。
有時紫宸殿中,她的目光穿過垂旒,望著站在百官之首、神色冷漠的張瑾,很想問問他,阿奚如此,你當真不管一管嗎?
張瑾或許能察覺到女帝的目光。
有時朝臣於內閣奏對議軍國大事,壓抑的氣氛之下,二人的目光無聲交錯,彼此皆不動聲色。
這次議的是地方節度使之事。
近日地方奏報,曹裕父子公然用超出規格的物品祭祀,不臣之心昭然,遭到滿朝文官彈劾,要求下獄徹查。但曹裕手中掌握十五萬大軍,雖略微被張瑾削減壓制過,卻依然是大患。
且近日漠北兩國蠢蠢欲動,屢犯邊境,恐有戰事,朔三鎮牙軍把守重要關隘,此時一旦生變,後果不堪設想。
但曹裕父子公然藐視皇權,對天子無禮,若不懲處,無異於狠狠地打小皇帝的臉。
君威不可侵犯。
姜青姝最近在為此事頭痛。
這事不管怎麼解決,都不盡如人意,首先戰事緊要,她完全賭不起引起逼反曹裕父子的後果,此人一旦聯合漠北夾擊,便會導致涼、雲二州失守。且就算成功殺了曹裕父子,那十五萬兵力又歸於何人?
武將背後各有千絲萬縷的關係,著實沒有完全可信之人,就算是上柱國趙家,她也無法徹底放心。
張瑾推舉之人,屢遭太傅反對。
今日又是殿中爭執不休的一日,群臣自早朝時分到申時,不曾進食飲水,吵到個別老臣已經體力不支搖搖欲墜了,姜青姝才拂袖叫停,說明日再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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