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君崔弈恩賞了東寧宮全體宮人,東寧宮上下對他皆有了好印象。】
【蘭君燕荀千里迢迢來了京城,頗為思念親人,寫了幾封家書想尋機送出宮。】
【侍衣灼鈺坐在眙宜宮刨雪玩,眙宜宮的宮人都覺得自己時運不濟,居然被分來伺候這個傻子。】
【竹君崔弈在御花園撫琴,卻正好碰見閒逛的貴君趙澄,二人因為家族立場不同,很快不歡而散。】
【貴君趙澄碰見了梅君榮誼,給了其下馬威,容誼表面恭順,實則內心不屑一顧。】
【侍君盧永言審時度勢後,主動去向貴君趙澄請安,言語之間暗示想要投靠趙澄。】
……
姜青姝挑了一下眉。
還真是精彩啊。
早期就是這樣的,表面和諧,實際上已經有了看不見的硝煙,等到了後期,他們就會下毒陷害栽贓全部來一遍,到那時,就是大型撕逼現場了。
單看實時,這些人出身不一般,也各有各的手段,並不是純花瓶。
只有灼鈺這個小傻子畫風格外清奇……
刨雪玩?
他是小狗轉世嗎?
姜青姝有點兒想笑,若非第一個臨幸的人勢必會成為全宮的靶子,她倒是想先翻小傻子的牌子,畢竟小傻子什麼都不懂,相處起來一定很輕鬆。
姜青姝捱到天黑,剛用完晚膳,長寧公主忽然來了。
長寧公主金釵華服,明麗秀美的容顏映著鳳尾步搖,宛若蒙上一層春水,姿態端得秀麗端莊,遠遠的,鄧漪見了她,快步上前施禮:「長公主殿下。」
長寧莞爾道:「本宮是來為陛下分憂的,凡請通傳。」
分憂?
鄧漪立刻進去稟報,片刻後,長寧拖著繡滿金紋的華美裙幅,徐徐入了殿。
長寧知道這皇妹經人事的次數不多,雖說先君後懷了孕,但那是被逼的,她這皇妹,明顯對男女之事比較慎重,不輕易跨過那條界限。
長寧早就從她和趙玉珩的相處上看出來了。
趙玉珩和她成婚四年,雖然彤史記錄每個月一次按時打卡,可第四年才有孕,顯然前面那麼多次都是有貓膩。
哪怕喜歡如張瑜,也僅僅侍寢那麼幾次,並不沉迷。
所以,陛下這麼抗拒後宮,大概是有點邁不出去這個坎兒。
長寧自是喜聞樂見,她更想讓灼鈺得寵。
「臣家中的駙馬,長相泛泛才華普通,也就個性老實本分,著實無趣。臣當初怎生瞧他,都不喜歡,奈何母皇親自賜婚,無法抗命。」
長寧與天子聊起了往事,說著說著,忽然促狹道:「陛下猜猜看,臣成婚那夜是怎麼熬過去的?」
姜青姝:「……」
這個不好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