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花醑潑了一地。
酒精被熱意蒸散,一波波湧入鼻腔,刺激著神經,令男人緊繃的指骨逐漸泛了青筋,骨節咯咯作響。
姜青姝聽到那個聲音,開始有點怕了。
別吧。
他不會是氣得要揍她吧……
下一刻,她只覺整個人被扳過身來,身子站的不穩,幾乎完全借著他的力道,被他直接抱了起來。
這一抱,她的裡衣和他的官服都被蹭得有點凌亂,她的手用力抵著他的肩,但因為男女生理上的差異,被他輕鬆放在了榻上,還沒法抵抗他傾身壓過來。
男人的大掌托著她的下頜,俯身欺近她,和她對視。
「對不起阿奚又如何。」
張瑾嗓音冷淡,無情陳述著事實:「他已經走了,臣今夜就算對陛下做什麼,只要處理好了一切,陛下還指望他會知道麼?」
不是要揍她。
更像是要……
姜青姝:「……」
這就好像哥哥趁著弟弟不在家和弟媳搞在一起,還說什麼你放心他不會知道的,你現在只是我的。
荒謬且瘋狂。
姜青姝看著眼前這張冷淡禁慾的臉咬牙切齒般地說出這種話,帶著一種濃濃的反差感,話里的認真隱隱透出……已經決定要玩真的了。
摁在她腕間的手指越來越用力,好似捏著一桿筆,穩而有力。
因握筆而磨出的厚繭,剮蹭著她。
她後知後覺反應過來,非常迅速地掃了一下張瑾的實時。
【司空張瑾覺得女帝要拿自己送的酒和其他男人調情,是在故意羞辱自己,想起最近的種種,越發怒不可遏。】
【司空張瑾在憤怒驅使下抱住了女帝,決定不再隱忍,反正他早就和她做過,再荒唐一次也好過被她羞辱折磨。】
姜青姝:「……」
不是!那是假的啊!他們沒有做過!
現在告訴他還來得及嗎!
下一條又蹦了出來。
【司空張瑾看著女帝事到如今還心不在焉的樣子,只覺得心裡有一股火氣在橫衝直撞,要不是捨不得,恨不得先揍她一頓再說。】
姜青姝:我寧願你揍我,真的。
好吧,她承認,她剛剛的確是在故意氣他,誰叫他每次都是這副冷淡平靜的樣子,讓她一看到他的臉就想陰陽怪氣幾句。
每次他被氣著之後的實時也怪精彩的。
有什麼好計較的!之前她和阿奚在一起的時候,他不是也沒少陰陽怪氣嗎!
嘖。
男人。
這就忍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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