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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正月,前去山南東道的秋月已傳消息回京,大致匯報了一下山南東道的現狀。

山南道覆蓋盆地平原等,之前鬧過藩鎮叛亂,二十年前曾有過不少百姓流離失所,經濟與漕運上卻是重中之重,秋月去打探了一下當地的商賈,嚴重的問題倒是沒發現什麼,甚至意外發現這裡商業經營不錯。

但問題就出在這裡。

山南道的狀況遠比朝中所了解的要好很多,秋月在宮中時,皇帝批閱的許多奏摺也有給她過目,自然知道山南道多發自然災害,印象里發展滯後,每年上交朝廷的賦稅也不多,甚至連貢品都要差一截。

秋月在密信中寫:「臣懷疑是山南東道節度使燕博易有意藏拙,其中或有緣由,陛下可派人查之。」

裴朔那邊,正月十四,立春之後,他也以巡察御史的身份抵達山南東道,一切從簡,在燕博易的安排下住下之後,便開始按例照刷文卷。

這二人,一明一暗,一個在衙門中忙碌,吸引了當地官員的注意力,一個在民間暗中奔走,女兒身雖惹眼,卻也讓人放鬆戒備。

而燕博易之子燕荀,整日被關在後宮,消息與外界全然隔絕,絲毫不知發生了什麼。

他是什麼都不知道,但這也不影響小皇帝傳召他的次數漸少。

——這事是張司空親自向女帝開口說的,說既然眼下是監察御史巡查山南東道的時刻,那身為天子,也應該和少召見燕節度使的兒子,以免讓朝中官員們都覺得,天子會因為枕邊風而處事偏頗。

話是冠冕堂皇。

但張瑾到底是為了天子名聲,還是為了私心,他自己知道。

蘭君被召見的次數減少了一半,但侍衣卻沒有減少。

因為傻子不用提防。

或者說,就算不是傻子,他的威脅也猶如渺小的螞蟻,不值一提。

但姜青姝覺得有點不太好,因為她能看到灼鈺的實時。

【侍衣灼鈺跪坐在殿角手握茶筧,看似專心打著茶沫,實際上看中觀察著司空張瑾旁若無人地和女帝相處,怨恨張瑾的出現破壞了自己和女帝之間的感情,恨得眼睛都要滴血了。】

姜青姝:「……」

這裡需要聲明一下,朕實在沒有這樣的惡趣味!朕才不會像古早霸總那樣一邊跟別人秀恩愛還一邊讓某人跪在那看著,那很尷尬好不好!

是張瑾這個逼。

他就是要挑灼鈺在的時候來,理所當然地把人家排擠了,仗著人家是「傻子」什麼都不懂,打發他去一邊。

她見朝臣和見後宮的裝束不一樣,見朝臣自是要儀態端莊、有天子威儀,而見侍君穿常服就好了,隨便穿尋常女子的裙子,怎麼舒服怎麼來,也不必戴冠冕。

「陛下喜歡吃青棗還是櫻桃?」

她披著寬鬆的外衣坐在一邊吃著糕點,張瑾就坐在她不遠處,替她拿著筆批奏摺,忽然問了這麼一句。

她抬頭,「啊?」

張瑾用左手食指指腹敲了敲面前的奏摺,「河北道節度使上奏提及貢品之事,陛下喜歡什麼,便讓他多獻些來。」

姜青姝還真的認真思考了一下,「櫻桃吧,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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