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斬不斬,反受其害。
先殺了姓趙的。
待到事後,他自會好好安慰她,哄她開心的,她經歷過這次失望,以後就不會再被這些人輕易勾引。
張瑾收回目光,漠然地俯視著地上的趙澄。
趙澄此刻很害怕。
夢裡的一切都成真了,陛下憤怒冰冷地質問他,也許下一刻,他就要被帶下去賜死。
少年恐懼又委屈,眼淚沿著臉頰滴落下來,哭著爬過去,抱住她的雙腿,「陛下,如果不是沒有辦法,臣怎麼會捨得騙您?臣只是想要您的愛,陛下,臣是真心喜歡您……」
姜青姝冷冷看著他。
「喜歡朕?」
「陛下。」
他慌張地抓著她的手,努力讓她去摸自己的臉,拼命點頭:「臣好喜歡陛下,那時陛下只寵愛竹君,臣每天對著空蕩蕩的景合宮,聽到別人都在說陛下對竹君有多好,臣真的好害怕……害怕陛下再也不來了。」
她任由他抓著,沒有動。
趙澄見她沒有立刻推開自己,更加拼命地抓著她的袖子,哽咽不已,「求陛下不要拋棄臣,再給臣一次機會好不好,臣知道自己做錯了,陛下怎麼懲罰臣都好,就算把臣貶為侍衣,只要能給臣一個繼續侍奉陛下的機會,臣也毫無怨言……」
趙澄哭得實在悽慘。
可這眼淚之中到底有幾分是真心,幾分是怕死,姜青姝都心知肚明。
趙德成讓他拖延時間,自己暗中去調兵,趙澄為了活命顧不得那麼多,可還是沒有對她全部說實話。
人惜命本沒什麼錯,只是她又為什麼要再憐惜他呢?
欺君之罪,死不足惜。
昭告天下的皇嗣又成了笑話,她將他凌遲都不為過。
趙澄在拖。
她也在等著實時。
姜青姝緘默不語,睫羽輕垂,神色似乎有些鬆動,手掌緩緩上撫,任憑那些淚珠一滴滴落在自己的手背上。
「你當真只是為了朕?」
——
與此同時,京郊。
「草民有請將軍進來一敘。」
那人端坐在馬車裡,嗓音清雅,那樣的聲音,無論隔了多久,趙玉息也不會忘記。
這是三郎。
是他一母同胞的親弟弟。
趙玉息不敢相信,一國君後薨逝,舉國哀悼,這樣的事怎麼可能有假呢?三郎怎麼可能還活著?
他握緊韁繩,懷疑有詐,寒聲問:「來者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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