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儼一頓,「回陛下,是臣親自選的。」
中間只有鄭僕射過來問了一下,找他聊了聊,李儼受他提點,破例加了幾人,不過他自己也認真核查過,覺得這是合陛下心意的。
李儼做事還比較中規中矩,不會故意偏向什麼勢力,他見多了那些倒台的例子,也唯恐輪到自己,不想沾染那些個腌臢事。
非要偏個什麼的話,他就老老實實按著陛下的心意來,不得罪皇帝總沒錯。
姜青姝看了一眼,還比較滿意。
從前她記不住這些名字,私底下努力過後,現在幾乎對每個人的勢力背景爛熟於心。
要安插自己人,她也不像以前那樣動輒親自動身去收買人心,而是放心交給鄭寬去辦了。
現在後宮日漸冷清,要論過得最安穩的,當屬鄭寬的兒子灼鈺,再加上有裴朔在,鄭寬對女帝是完完全全忠心不二,絕不動搖。
雖然心機上少些圓滑,但是個可靠踏實的老臣。
姜青姝說:「明日申時讓他們進宮,朕要當面考察。」
李儼:「是。」
待眾大臣議事結束,張司空又獨自留了下來與女帝單獨說話,其餘人早已習慣,紛紛轉身朝宮外走。
裴朔打著盹走在最後頭,鄭寬一把將他扯住。
「小裴啊。」
「大人有何貴幹?」
鄭寬對先前御前之事始終耿耿於懷,一出來就想問個究竟,但看到這人沒睡醒的樣子,他倒是哭笑不得。
裴朔不等他開口,便說:「下官知道大人在想什麼,大人還是沉住氣比較好。」
裴朔不像鄭寬有話就直言,哪怕天子不採納,作為文官也必須上諫。
他深知,現在說什麼都是多餘。
倒不如靜觀其變。
濮陽鉞未必聽從張瑾,如果真是濮陽鉞故意不發兵導致庭州失陷,那時就已給這次蔡古的告捷提前埋下伏筆,濮陽鉞本盤算著趁機立下戰功,但蔡古不會給他太多機會。
說白了,就是過河拆橋的時候到了。
濮陽鉞那邊又會如何?
怕是事情還沒這麼簡單。
秋風蕭瑟,風卷枯桑。
裴朔和鄭寬一同朝宮外走去,鄭寬思索著裴朔的話,也明白了他的意思,愁容滿面地撫著須。
裴朔見他一路上都嗟嘆連連,心底還是被觸動,不由得開口。
「下官有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大人想聽哪個?」
他賣著關子,讓鄭寬一頭霧水。
鄭寬:「壞、壞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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