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丫手握著筷子,好奇道:「嫂嫂,這兩句話是什麼意思呀?」
齊玉解釋了一遍,季丫崇拜道:「大哥,杜甫是哥哥還是叔叔,他好善良。」
小孩誇人總是直白簡單,季子漠因為她的問題沉默了:「額,爺爺吧!」
杜甫寫這首詩五十歲左右,雖然不是同一個平行面,但多少也是爺爺輩的吧!叫哥哥叔叔多不合適。
吃完飯等人散去,齊玉跟在季子漠後面問杜甫還有森*晚*整*理沒有別的詩,季子漠挑著又背了兩首。
背完後問他:「我要是說這幾首都是我做的詩,你信嗎?」
齊玉實誠道:「不信,你寫不出來。」
季子漠:......
齊玉:「我看了你那些詩詞文章,上面都落的有日子,最近的是成親前三日的,是罵縣令的文章,詩是說天下王孫沒有一個識才的,把自己形容成夜明珠。」
「艹......」季子漠直接把碗丟在鍋里,連手都顧不得擦:「寫的這麼明顯嗎?你都能看的出來。」
原主覺得他寫的極其隱晦,還用隱喻的手法,自認天王老子來了也看不出他是罵縣令。
季子漠自然而然的認同了原主的想法,現在......
「快快點火,害人的東西還是早點燒了。」
等到把原主寫的東西全都燒完,季子漠才鬆了口氣,不放心的又在屋子裡搜了搜,確定再沒一張才拍了拍胸口。
齊玉蹲在地上挑著火:「怕了?」
剛才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罵縣令都是小事,都隱隱指向皇上不識貨,杏花村有文曲星都不知道派人來接。
季子漠心肝顫顫:「可不是怕了,想想這箱子東西還在別人家轉了一圈,我都後背冒冷汗了。」
齊玉抬頭看他:「怕還寫?」
季子漠:......有冤無處訴。
他隨便扯了個藉口出了灶房,齊玉手指捏著木棍,看著他的背影不知想著什麼。
趙傻子吃的飽飽的,邊傻笑著邊往家走,路上遇到村里人,村里人看著改頭換面的趙傻子,驚的叫了起來。
「哎吆吆,我這都不認識了,當真是傻子,鬍子也就算了,頭髮哪裡能剪哦。」
「哈哈,這樣瞧著,趙傻子你長的比你大哥強多了啊!要不是傻的,興許也能娶個夫郎。」
「還笑還笑,你這是大不孝,季子漠給你灌了什麼迷糊湯,瞧把你樂的。」
趙傻子笑的更傻了:「廣廈千萬間,俱歡顏,俱歡顏。」
一路上,旁人問他為何笑,趙傻子就重複著兩句,弄的一群人摸不著頭腦。
身體髮膚受之父母,趙傻子把頭髮剃了個精光,算是捅了馬蜂窩,趙嬸子直接上了門,罵他傻的不知事,爹娘都死了,他現在剃成個光頭是想克誰呢!
季安在外面看熱鬧,沖回家的時候季子漠剛從柴房提出來一捆紅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