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玉忙坐起身,披散著頭髮出了門。
歷盡風雨的兩扇木板,上面被潑了大片的黑血,流淌的滿地都是痕跡,只是此時已經干在門前。
季子漠臉上沉的難看,季丫嚇的想哭又不敢哭。
臨近幾家的人聽到了季安的叫聲,都忙跑出來看,看到門上的黑血,都驚的啊了聲。
趙嬸子剛想說話,看到季子漠嗜血的神色嚇的轉身跑回了家。
滔天在怒意在心裡翻湧,渾身的血液直往腦門沖,季子漠真TM的想一腳踹到門上,餘光看到季丫季安,忍的快要嘔出血。
他閉上眼深呼吸了兩次,轉身說了句沒事。
「季安去燒下洗臉水,等下我帶你和季丫去縣裡。」
烏鴉站在牆角嘎嘎的叫著,齊玉五臟六腑猶如被冰凍著,不知要做何反應。
有人把他抱在懷裡,他抬眸看去,眼帘上落下一個吻,似是春風化雪吧,齊玉身子恢復了溫熱。
齊玉不是怕,只是心裡深深的愧疚壓的他難受。
喉嚨湧上一股腥甜,齊玉眸光微閃,轉過身生生咽了下去。
季子漠摟著齊玉的肩,吊兒郎當道:「沒事,等下把季丫季安送去大姐哪裡,你也陪著在大姐家住幾天。」
齊玉心口一緊,死死盯著他:「你要做什麼?」
季子漠若無其事道:「不做什麼,這不是沒錢了,想想辦法賺點錢。」
知道他說了謊,齊玉嗓子發乾的說了聲好。
洗漱好,幾人連早飯都未吃,季子漠趕著牛車進了桑農縣,路上買了些燒餅當早飯。
風口浪尖上,齊玉的事傳的沸沸揚揚,季蘭出門買菜時聽聞了不少。
心裡擔憂不已,正猶豫著是否回杏花村一趟看看情況,就見季子漠幾人走進了院。
季丫季安吃著燒餅,季蘭讓他們在院子裡玩,等季子漠和齊玉進了屋忙說:「這邊縣裡說的話都不太好聽。」
季子漠打開路上買的油紙包,撿了個肉包子給齊玉,又拿了個自己吃:「都是怎麼說的。」
季蘭看了眼齊玉,不知道該不該說。
齊玉:「大姐有話直說就可。」
季蘭:「說是親家舅那邊以私,大多是不平的話,為何自家哥兒要去和絨族廝殺,齊家哥兒就不用。」
季子漠咬了口包子:「有人說董家嗎?」
季蘭回想了下,搖搖頭說:「不知,我只每日出門買菜,聽到的大多都是關於齊玉的。」
季子漠點點頭不再說話,吃完最後一口包子,拍了拍手站起來說:「姐,我有活出去幾天,最近季丫季安留你這裡,齊玉也在你這裡住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