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空萬里突然響雷震天,季蘭臉色驟然煞白一片,腳步虛浮的往外跑。
屠峰被十八背著回來,臉上痛苦萬分,額頭上冒著細密的薄汗。
季子漠暗想,這裝的還挺像,沒看到十八都快把屠峰的腿肉掐掉了。
齊玉原是嚇了一跳,後看季子漠臉上毫無緊張之色,在眾人後慢悠悠的走出來,不由的心起懷疑,不住的打量著他。
今日最忙的人是鄭柏敘,前面診了兩個脈,這個自然也是他醫治。
十八把屠峰背回房,鄭柏敘假模假樣的探脈,臉上沉重的好似床上的人要一命嗚呼,只把季蘭嚇的三魂沒了七魄。
「鄭世子,他,他如何了?」
鄭柏敘收回手沉默不語,過了好一會才道:「生命無礙,只是......」
生命無礙已讓季蘭感恩:「只是如何?」
鄭柏敘臉色尷尬道:「只是馬蹄踢到了......許是再無子嗣之能。」
季蘭猛然鬆了口氣,握起屠峰寬大的手掌,道:「無妨無妨,只要活著就好。」
季子漠輕咳了兩聲,走出來負手而立做壞人:「大姐,那可不行,你的身子能調理好,之前雖成過婚,卻也是個黃花大閨女,屠大哥現如今都是廢人一個,你怎麼能跟了他,我這個當弟弟的絕不同意。」
季蘭和屠峰的處境一時翻轉了過來,季蘭死死握住他的手,多餘的話不說,只堅定道:「他生我生,他死我死,天塌地陷,我不會再拋棄他。」
淚水似線滾下,屠峰抬手輕輕幫她拭淚。
鄭柏敘再次尷尬開口道:「我開幾服藥,屠峰喝下後明面上應該是無礙的,還是能用的,只是子嗣艱難改不了。」
話落,房間內除了季子漠外,其他人明白過來意思皆是紅了臉,季蘭羞的快要把臉埋在屠峰胸膛里。
今日的任務完成,鄭柏敘抬腳就走,季子漠拍了下齊玉的肩膀道:「回房等我,我去送一送他。」
「董寒玉百轉迴腸,希望柏敘兄不要與他多言。」青石板鋪成的路上,兩雙黑靴齊步而行。
鄭柏敘是主持的徒弟,兩人出自一脈,若不是皇城離無涯寺太遠,季子漠就直接帶著齊玉回無涯寺讓主持看了。
鄭柏敘心中一動,試探道:「你知?」
季子漠撇了他一眼道:「知什麼?不知道能讓你來看。」
隨後夸道:「想不到你醫術如此好,我大姐已經看了許多大夫,都言無法。」
鄭柏敘:「我也只是有六成把握。」
季子漠:「六成把握已然不少。」
送至角門外,季子漠停住腳:「你和董寒玉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