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她找千機娘左霜白, 用自己的身軀作蠱, 強行給你和昭陽將軍續了後緣。如若昭陽將軍不為之續緣, 你恐怕這輩子都見不到蕭景千了。」
「強行續緣?」花顏越發聽不懂了。
顧盼解釋道:「你每和她相處的一天, 她都會消耗一定的陽壽,千機蠱的反噬也就越嚴重。這傀儡上面的千機絲都是蕭景千的血脈,切莫擅自妄動。」
傀儡上的千機絲泛著瑩瑩紅光, 千機絲裡面仿佛真的涌動著血液,好生可怖。
花顏垂下了頭, 一種內疚之感上了心頭。
「蕭景千你……你可真是讓人不省心, 怎麼做出如此危險之事,」蕭棠聽到這句話, 更是捉急了一些,「那家妹就沒有辦法清醒過來了嗎?」
花顏方想觸及纏繞在那傀儡的千機絲, 便趕緊收起了手:「那該如何是好?」
「辦法有必然是有的,但是十分艱險, 只是這件事, 貧僧需要與佑安郡主商議一番。」
聽到久違的「佑安郡主」的稱呼, 花顏這才怔怔地抬起頭, 仿佛看見了十多年前為了救下自己而摔下懸崖的小皇叔,她的心里五味雜陳:
「你難道是……皇叔?」
已經有許多年沒有人叫過她佑安郡主了。
這麼多年了, 他還活著不成?
彰盼對自己的身份卻是不置可否,他拱了拱手:「還請佑安郡主借一步說話。」
花顏的眼睛一亮:「好。」
……
日子轉眼便過了半月有余, 彰無咎已經闖入了直沽縣,準備直接進攻皇宮,一舉奪下城池。
此時的彰政聽到這件事在皇宮裡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他望著在慈寧宮垂垂老矣的嵐太后,巴巴地問著該如何是好。
「我已經許久未曾喝過肉羹了,太后。我的愛妃都嚷著回去要那些南國的珠寶。」彰政委屈地說。
現在連性命都保不住,何談什麼肉羹。
嵐太后冷哼一聲,不再理他。
這彰無咎南嶺北叛變的半個月的夜裡,大雁城的許多縣都被攻下,彰無咎的三十萬大軍永無休止地侵略著大雁城,彰政索性也不要皇宮裡面的金銀珠寶和那些西域來的馬匹了,他被迫帶著他的宮妃逃亡到晉城屈身於大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