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行已經聽不下去:「您別問了,我聽了都打哆嗦。」
羅銳就坐在一邊觀察他,小冬的傷勢他打哆嗦,不會真就是自己想的那種情況吧?一瞬間,羅銳的危機感呈幾何倍數上升,整個人都要面臨職業危機了,不太妙的預感開始侵蝕他的思考能力,一個不成熟但是一旦成熟就非常要命的念頭開始成型。
這倆孩子不會是……不敢確定啊,再看看。
姚冬受傷的胳膊雖然不敢大動,但是害怕的時候還是想拉著大蕭的手腕,不知不覺就開始往上找。蕭行平時也算是小心謹慎,可眼下也顧不上了,乾脆一把拉住了姚冬的手,就這樣兩個人以一種非常堅毅的動作貼在了一起,仿佛即將面對的不是抽幾百cc的血,而是砍一條胳膊。
直到皮膚上忽然刺痛起來,姚冬才輕輕地哼了一聲。抽血針比注射器的針頭可粗多了,扎進去是實實在在的感受,血管都跟著脹痛。
「好了,拳頭可以放鬆一些,不然容易淤青。」工作人員說話的功夫已經開始放血,細細的管子裡被鮮血灌滿,流向專業的密封試管。
姚冬在一片黑暗中問道:「要抽,多少啊?」
「6管,3管化驗,3管存底,一會兒我們還得去一趟派出所,核實具體情況。」坐在最遠處的人回答了姚冬這個問題,「我們也是第一次遇到你這種狀況,上頭非常重視,所以才派這麼多人來。」
「辛苦了辛苦了。」葛嘉木想要緩解一下這屋裡即將凝固的氛圍,於是問起了其他的,「一般您遇上的都是什麼狀況啊?我們也聽一聽,以後避免。」
那人放下礦泉水,認真地回覆:「一般都是誤服,或者用藥不當,或者禁用藥必須使用所以提前上報。有時候會不小心吃下一些自己都拿不準的,我們就要開始工作了。大家別緊張,公事公辦。」
唐樂意擦了擦汗水:「是,公事公辦,一定沒事。」
「我同學這是無妄之災啊,真的,他太倒霉了。」米義還幫忙解釋,拉上尤涵你一句我一句地聊上了,把整件經過又講明白一回,生怕別人不信。等到6管血液馬上抽完,蕭行忍不住問:「現在……是不是只要有一滴進入血液就能查出來?萬一,我是說萬一,查出來,他怎麼辦?」
「先上報,代謝期間會有專門的人看著,不能參與訓練和比賽,然後再進行血檢抽查,直到完全乾淨,一切都要在我們眼皮子底下。」那人說著話,將手裡的礦泉水瓶往桌上放了放,「你們看見這瓶水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