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魚隊異口同聲:「看見了。」
「要是有人在這瓶水裡加了禁藥,只要這個瓶子沒洗乾淨,你再用它接水,喝下去,我們都查得出來。」那人晃晃瓶子,「藥物戰就是你們看不見的一場戰爭,同樣發生在體育場館內外,只有檢驗精確了,更細緻了,才能震懾大批大批想要動歪腦筋的人。可是你們瞧,現在都這麼嚴格了,每回比賽都能抓到,收益太大,就會有人冒險。」
血液已經全部抽完,蕭行的手鬆開了,姚冬也重新看到了大家。他用棉簽用力壓住抽血的地方,他面前的這些人突然變得很高大,就是有這樣許許多多的工作人員奔赴在第一線,比賽才能公平啊。
「好了,我們要去派出所了,希望能把這種藥物的名稱問出來,如果是新型藥物,我們的禁藥名單上又要加長了。5天之後應該就能給答覆了,這些天你先好好休息,把胳膊養好。訓練的事情別著急,欲速則不達。」因為知道姚冬是被人所害,所以工作人員對他都格外溫柔,姚冬從椅子上站起來,鞠躬感謝,目送著他們離開。
他鬆了一口氣,接下來就是漫長的等待了。可是不等他走出辦公室,眼前一黑的狀況差點又給隊友們嚇出好歹。多虧米義有所準備,兜里放著檸檬糖,塞到小冬的嘴裡。
「他這是空腹抽血抽的,一下子抽太多了。」羅銳扶著他,「你們先送他回宿舍吧,吃完飯,其餘的人照常訓練,小冬不用來。」
就這樣,姚冬成為了隊裡最特殊的那個人,節假日之後都要趕緊訓練,找回心理和身體上的最佳狀態,可是他卻只能看著。每天晚上還要去隊醫辦公室清創,剪刀夾著酒精棉球從針眼伸進去,把皮層空腔的積液擦乾,再擠乾淨。一通操作疼得他直酸爽,小肚子都要抽筋了。
蕭行看著心疼,可是也沒法代替他受罪,唯一的心愿就是血檢報告能有一個好結果。終於他們熬到了這一天,從早上就在等消息,但直到傍晚,藥物中心還是沒給他們任何通知。
這是怎麼了?姚冬一個人坐在游泳館的更衣室里,每分每秒都格外難熬。他能聽到外面的水聲,隊友們都已經進入衝刺訓練了,他這兒還沒啟動。不會真是血檢出事了吧?
吱扭一聲,門開了,蕭行剛剛完成了他的游量,渾身帶水地坐到了他的旁邊:「你餓不餓?一會兒去食堂吃點什麼?」
「我不餓,我就是心心心裡不踏實,為什麼還沒有接過啊?」姚冬惴惴不安,「你說,是不是那針扎到我的時候,就有藥水進去了?」
「你別瞎想,教練不是說了嘛,有時候他們辦公也有滯後性。比方說,今天原本是上午出結果,可是下午才驗完。瞎想沒用。」蕭行也跟著心神不寧一整天,「走吧,咱們先去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