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候剛剛好,多一份則老,少一份則騷。洋蔥直率的味道完全掩蓋了腰花本身的腥味,只剩下鮮嫩。
楚沐容眼睛一亮:「很好吃。」
他知道南宮長行做飯很好吃,但這麼難去味的腰花能做成這樣,真的很需要功底了。
他忍不住又夾了一筷子。
南宮長行看他喜歡,也舒展了眉眼,往他碗裡夾了幾片:「喜歡就多吃一點。」
楚沐容垂下長長的眼睫,安安靜靜地吃掉南宮長行給他夾到碗裡的菜。
南宮長行一個勁兒給楚沐容夾菜,自己吃得就慢了。
他本來就不太餓,索性另一隻手支著下巴看著楚沐容。
他正在吃他做的飯。
他在養他。
這個認知就像是一股熱流,忽然湧進南宮長行的心裡,讓南宮長行的呼吸一滯,連帶著手腳都有些發麻發軟。
他忽然開口說:「我……我有話想對你說。」
他語氣有些急促,楚沐容於是抬起頭來,放下筷子,認真看著他:「你說。」
「我……我……」
南宮長行卻「我」了好一會兒,支支吾吾沒說出來。
不對,他又衝動了,至少應該再找一個正式一點的地方,一個正式一點的時間,不應該就這麼直接說的。
楚沐容的眉頭輕輕蹙起。
看著南宮長行的神態,他已經隱隱約約猜到了他想要說什麼。
他毫不留情地打斷:「嗯嗯,今天的很好吃。」
南宮長行聽出了他的言下之意,即使時機不對,也不再猶豫:「我想說,我喜歡你。」
楚沐容放下筷子,嘆了口氣,微笑著對他說:「這話你不是已經說過了麼?你剛剛還說要讓你的腎陪我呢。」
「那些都不算數的,都是劇情。」南宮長行搖搖頭說,「可是現在的話是我想要對你說的。」
他忽然從餐桌前站起來,半跪在楚沐容的面前,從懷裡拿出兩條手鍊,舉到他面前。
楚沐容一懵:「這是什麼意思?」
南宮長行的表情有一瞬間受傷,但他很快收拾了自己的情緒,認認真真解釋說:「在我們的家鄉,有一個風俗,男孩子成年之後是可以有一次自己選擇伴侶的機會。他可以搜集兩個人的頭髮,編成這樣的兩條手鍊,在花朝節上送給自己的心上人。如果對方接受了,那就是一輩子的事情,就是一生一世的相伴。這是比戒指要重得多的承諾。雖然這裡沒有花朝節,可是我還是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