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場了兩秒,謝承樂忽然跟油鍋里下了水一樣激動萬分,甚至比剛才方淮序主動坐到他這排還要激動:「什麼!情場失意!被甩了還是沒追到啊?來,兄弟,跟哥們講講,我這人別的不說,情感分析能力絕對一流。」
方淮序不愛聽這種話,他微微擰了下眉,強調:「沒有分手,只是吵架了。」
「哼~沒有分手~」薛和誦陰陽怪氣,一邊刺激方淮序一邊惡狠狠地盯著前面兩個腦袋,「方二公子有沒有聽說過單方面分手+無縫銜接+對方徹底放下是絕殺?你還失魂落魄的時候人家早就帶著新歡見舊愛來了。」
謝承樂大驚,連柏子昂都投來了關切的眼神。
「你別造謠她。」這句話被壓得很低,除了身邊的薛和誦和謝承樂能勉強分辨,連柏子昂都聽不清,只看見方淮序抿了下嘴,失落又強顏歡笑著解釋,「我看過解析,她這種星座就是愛玩狗的,年輕的時候這樣,以後收心了就好了。」
話雖如此,他看向葉崇的每一次都難掩嫉妒,每一次偷偷望去看到他們兩人談笑風生言笑嘻怡他就克制不住自己僵硬緊繃的身體,光是要在人前保持沉靜就耗費掉了他所有的力氣,這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情緒像是一片片堆積在山峰頂端的雪,不知道積聚到哪一個極點就會崩塌。
他不想這麼刻薄惡毒的,可是胸膛里的怪物一直在啃食他的五臟六腑,疼痛酸澀,又像是點燃了一把火,他冷淡地咬字,也不知道是在說給誰聽的。
「根本談不上新歡,可笑,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罷了,過了多巴胺和荷爾蒙作祟的那幾天……」他咬了下牙,「最多十天半個月,就沒他什麼事了。」
謝承樂哪能看見兄弟這麼委曲求全的樣子啊!他痛心疾首地安慰這位看起來快要碎了的男人,像每一個為兄弟出謀劃策的好哥們一樣抱不平:
「有沒有王法了!集霸們,咱們男生也不是要女孩子幹什麼,就是一個態度好吧,一次次失望誰沒有心寒的那一天啊!」
「看到這麼好的男孩子不被珍惜,我就鼻子發酸,這麼優秀的男孩子到底誰在談啊!」
「看到都丁寒!」
尤佳妍:……
她沒有聽到方淮序壓低了聲音的那幾句話,但是謝承樂這幾句倒是聽得清清楚楚,剛動了下身體打算更聽清楚些,誰知道下一秒就聽到薛和誦吸了下鼻子。
他好像被謝承樂幾句「鞭辟入裡」的肺腑之言說到了心坎里,剛把酒杯里剩下的酒一口幹完想跟這麼會說話的兄弟們講幾句,轉過頭連拍肩膀的手都伸過去了,驟然看到柏子昂等人的臉,想起剛才在茶歇台那兒偷聽到的這幾人也曾是尤佳妍的「入幕之賓」。
這他媽就兄弟不了!
薛和誦猛地縮回了代表友好的手,氣得頭又開始隱隱作痛,他恨恨道:「以前說自己前男友能坐一桌,我以為是誇張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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