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環顧四周,數了數一排座位一共有幾個,越看越氣:「原來是寫實!」
謝.知心姐姐.承樂趕緊招呼人為薛小公子把酒滿上,關切道:「薛小公子也碰到過這樣的?!」
以薛和誦的角度看過去尤佳妍的腦袋幾乎要靠在葉崇肩膀上,好一副郎情妾意!他知道八成是視角錯位可是現在哪怕就是一條狗好好地在路上走也會被他踹一腳,他怨氣衝天道:「她太過分了!」
「你差不多得了!」方淮序驀地壓低嗓音教訓他,「你憑什麼說她不好?!她哪裡不好了?!」
他把滿杯的酒杯拿遠,示意下侍者過來拿走,怕薛和誦喝多了酒開始說胡話,低聲警告他:「你別給我在外面給她惹事,要是給她惹了麻煩讓她不高興了,回頭我讓你哥把你鎖在家裡關禁閉。」
「你沒搞錯吧!」薛和誦也壓著腦袋跟方淮序叫囂,「現在是互相吵的時候嗎?會不會一致對外,你沒看見我面前這裝模作樣的斯文敗類?剛才你忙著跟各方權貴應酬的時候是誰在打聽消息?是我!是我!」
他以為方淮序沒看見,非得再次把來不及結痂的傷口給人揭起來:「從進門開始,那姓葉的就一直挽著她!不對,不是挽著,是擠著!貼著!佳妍可憐得半步都離不開,一直被人帶來帶去的能好受嗎?難怪剛才差點被人撂倒,我滿場看了半天,就沒有哪對夫妻挨得這麼近的,你說說他能是好人嗎?」
這話怎麼想都沒道理,可是方淮序本就狐假虎威地撐著一張皮,內里早已都是摔了一地的玻璃渣子,他被薛和誦說得心肝脾胃都在發顫,眸光卻越發黑沉,他冷淡道:「別說了。」
薛和誦怎麼能不說?!他今晚氣都氣飽了,現在看葉崇哪哪都不順眼,非得讓方淮序也來不舒服一下。
謝承樂還要擠進一個腦袋,滿臉都寫著求知欲三個大字,他聽不清薛和誦和方淮序在說些什麼,只看到兩個人臉色都不太好看,問道:「你們在說什麼?」
薛和誦:「在說殺人,下一個就輪到你!」
謝承樂夾緊尾巴把頭又縮回去了,老老實實地端坐在座位上。
薛和誦鬱氣難消,繼續沖方淮序告狀:「還有,剛才說什麼抱她去檢查一下有沒有扭到,要他當好人了?以為我不知道他抱著什麼心思,有些事騙騙女孩子就算了,瞞得過我?剛才還幫忙繫緊了下佳妍的衣帶,這天這麼——」
他往天上一指,發現指到中央空調通風口了,又移開,在24攝氏度的恆溫廳內指責:「這麼冷!還給她穿這麼少!簡直是司馬昭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