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淮序被他吵得渾身煩躁起來,手指按在座位扶手上按得指甲都發白了。他怎麼會沒有看見呢?從知道她今天要來開始他就不怎麼看得進文件,潛意識裡太過激動導致接連幾個晚上半夜就醒了過來,像是第二天滿懷期待要去春遊的小孩,連等待都是幸福的。
可是從她進來後就與葉崇形影不離,他悄悄看她的時候難以避免地看到兩人相挽的雙手,葉崇一共攬過她4次,幫她調整過1次衣帶,替她提過3次裙擺,她肩上的兩條帶子細得仿佛手指輕輕一捻就會斷掉,葉崇為她系帶時當然會碰到她;裙子的腰身非常合身,葉崇松松一摟便可環住她,手按在她的腰側胯骨上時曲線畢露;她身前後背裸露出大片凝白肌膚,兩人相依時葉崇就不知道避嫌嗎?他的手就非得放她身上嗎?!
他腦子裡一幀一幀地回放判定過去,每一件都在葉崇這個名字上打上一個巨大的紅色叉,出口的話仍在努力顯示良好的教養,他說:「對女士的穿著評頭論足不是君子所為。」
他話才剛落,坐在正前方的尤佳妍一直坐不住似的動來動去,葉崇留意到,以為她剛才說自己冷不是緊張的藉口而是真的,便禮貌地脫下西服外套披在了她身上。
后座的動靜忽然消失了,像是突然被按下了靜音鍵。
兩秒後,葉崇的椅背忽然被人用力踹了一腳。
薛和誦氣勢洶洶的氣焰被方淮序那一腳給震撼到了,耳畔的君子論猶有回韻,這一腳倒是乾淨利落半點不帶猶豫。
方淮序踹完後收回腿的動作還不緊不慢的,他伸手將薛和誦的身體按下去,壓著後頸迫使其東張西望:「飛走了,裡面溫度高,小蟲子飛進來難免的。」
薛和誦的肩膀往後一擰甩開方淮序的手,這時候當然同仇敵愾,認同地點點頭,又在葉崇椅背上重重拍了好幾下,嘴裡嘰里呱啦念叨著:「哎呦,髒了,我給你們拍拍,回頭拿去乾洗店再處理處理。」
葉崇不明所以地往後張望了一眼,尤佳妍自打身後的人刻意壓低聲音後就聽不太清狀況,也跟著葉崇回頭看了一眼,問他:「怎麼了?」
葉崇搖搖頭,見她面有關懷之色,笑了一下,順手幫她把外套往肩膀上提了提,繼續為她講解現在台上展示出來的那副油畫。
方淮序臉上神色越發淡然,幾乎到了面無表情的地步。他立刻舉了下手喚來了侍者,低聲吩咐了幾句話,不過十分鐘,一群捧著小方毯的侍者魚貫而入,給每一位女士都分了一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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