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看到後備箱裡的白菊,才後知後覺朝四周看去。
張念心:!!!
這裡是她外公,母親的墓地陵園。
凌月峰蓋上後備箱,裝作隨口的對她道了一句:「初二不是得見丈母娘嗎。」
張念心:……
他把手裡的白菊遞到她手上,空出的手牽住了她的手。
大手包小手。
像小時候,外公牽著她時的一樣。
他牽著她進了陵園,順著上山的小道往山上慢慢走。
大年初二。
陵園冷清的連工人都不見。
世界好像只剩下了他兩。
四周安靜得可怕。
走過一座座鑲著黑白照片的墓碑,他們好像走在了一條向死而生的道路上,原本兩條不會相交的平行線交疊成了一條直線。
男人始終牽著她的手。
直到到了她外公外婆,她母親的家族墓前。
張念心把兩束白菊分別放在了她外公外婆的合併墓和她母親的墓碑前,凌月峰清好落葉後回來,站在她身邊,恭敬的向著三座墓碑連鞠了三躬。
凌月峰:「張爺爺,張奶奶,伯母,我是凌月峰,凌愛國的孫子。」
站在他身後的張念心努力不讓眼淚從眼眶里流下來。
很奇怪。
她本來也不是那麼愛哭的。
凌月峰:「我和念心前天領證了,很抱歉,沒有提前徵求三位的同意。不過請你們放心,我一定會替你們好好照顧她的,不會再讓她被別人欺負,不會讓她哭,不會放她一個人。以後我跟她都有家了。」
「都有家了」這話一出,張念心捂住嘴,在他身後暴哭。
凌月峰轉身。
凌月峰:「又哭了?」
他無奈的笑了笑,將她摟進懷裡輕聲哄道:「我都還沒開始,你就hold不住了?」
張念心吸了吸鼻子,忍不住回懟:「我們這種平頭小老百姓哪能hold得住你們這種富三代。」
凌月峰拉開她:「泄露真心話了吧。」
凌月峰:「你壓根看不上我。」
張念心無語,不知道是誰相親的時候,像拿刀架在他脖子上逼他來一樣。
男人看懂了她的眼神,湊到她耳邊笑了一聲:「年少無知,哪知有老婆的好。」
那富有強烈暗示,意有所指的話,讓她的臉一下爆紅。
凌月峰笑:「我收斂一下。」伸手想幫她擦眼淚,她忙退開。
張念心抽出紙巾擦眼淚,手剛從眼睛上移開就看到凌月峰捧著一隻小盒子,單膝跪地,跪在了她的面前:「雖然有點晚。」他稍顯不自在的咳了一聲,伸手打開了盒子,裡面是一隻鴿子蛋大小的鑽戒。
張念心如若雷劈的瞪圓了眼。
凌月峰:「請你嫁給我。」
張念心大腦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