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中,聽見燕瀾在念咒語,呢喃似的。
她集中精神想聽清楚,越集中他的聲音越飄忽。
姜拂衣逐漸沒了動靜。
燕瀾也停止吟誦催眠咒。
姜拂衣陷入深度睡眠時,連呼吸都是停止的,和一具屍體沒有什麼區別。
燕瀾不知她這種狀態下會不會害冷,起身去幫她蓋好棉被。
他又坐回到矮几後,繼續閉目調息。
眼睛一閉上,腦海里竟然浮現出他給姜拂衣描的「畫像」。
尤其是眼窩那顆不明顯的小痣,竟極為清晰。
燕瀾連忙睜開了眼睛,他白天學了新術法,晚上都會在腦海里溫習一遍。
沒什麼奇怪的。
……
姜拂衣睡得迷迷糊糊的醒來,翹起腦袋,朝燕瀾的方向望過去。
幽州白日很短,太陽早已落山,屋內徹底沒了光線,他還和上次姜拂衣偷窺他時一樣,坐的身姿板正。
姜拂衣佩服不已,傷及臟腑還坐這樣板正,不會疼的?
換成她,早就躺的四仰八叉。
燕瀾聽見她的動靜:「醒的這樣早?」
姜拂衣實在好奇:「你平時晚上不睡覺,都是這樣坐一夜看書。」
燕瀾不知她在好奇什麼:「也不一定是看書。」
姜拂衣愈發好奇:「那你還會做什麼?」
燕瀾回:「幫你回溯怨力碎片。」
姜拂衣擺了下手:「我說你平時在萬象巫的時候,每晚坐在寢殿裡除了看書還幹什麼?」
燕瀾說道:「我晚上很少在寢殿裡坐著。」
姜拂衣頗有興趣:「哦?」
燕瀾回答:「我都去寢殿外面的魚池邊上坐著。」
姜拂衣:「……」
姜拂衣笑了,睡一覺沒讓她少些煩惱,倒是燕瀾將她逗笑了:「大哥,我發現其實你這人還是挺有趣的。」
一種另類的有趣。
她翻身坐起來,開始摸索著穿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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