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會怕是正常的。
溫柔鄉為了鎮守邪祟,維持著人間的安穩,付出了多少,世人根本不知道。
大哥年紀輕輕,修為精深,本該天高海闊,卻再也走不出那片草原了。
而父親在步入天人五衰之後,以精氣、心頭血、真元之力,創造出他們三個,本意也是希望他們往後可以陪伴大哥,不讓大哥太過孤單。
並且用心選擇了至純至善的鑒真鏡。
天賦不足卻可修習醫術的含羞草。
以及一隻先天不足,自出生就缺了八條尾巴,被視為厄運,遭九尾族遺棄的狐狸。
父親不希望這三個陪伴的「親人」太過強大,更不希望他們有太多複雜的心思。
只盼著他們都是簡簡單單的性子,往後餘生,安安穩穩的陪伴在大哥身邊。
這並不是秘密,他們三個從小就知道。
從來不會覺得父親拿他們當做工具,他們只會難過,父親在創造他們的時候,心中該是多苦啊。
親生兒子即將要重複他的宿命。
而他比誰都清楚,背負這樣的宿命究竟有多痛苦。
柳寒妝哪裡敢對這種會引起災禍的大怪物,心存一丁點的僥倖。
這才會自討苦吃。
想著想著,眼淚已是串珠似的落,手背都打濕了。
暮西辭回來,發現燈竟然亮了起來,心頭便是一緊。
他推門進來,瞧見柳寒妝坐在窗邊已經哭成了個淚人,一瞬間頭皮發麻,連忙過去:「夫人,你哪裡不舒服?做噩夢了?」
柳寒妝改不了習慣,聽見他突然響起的聲音,還是嚇了一跳,下意識就想和他說謊演戲:「你大半夜上哪兒去了,這裡臨近修羅海,到處是妖怪,你竟然留我一個人在房間裡?」
暮西辭解釋:「我就在樓下,何況巫族少君在,妖怪不會來的。」
柳寒妝張口就想說,你和燕瀾誰是我夫君,你讓我指望他,那我要你做什麼?
想起燕瀾告訴的「真相」,似乎沒必要這樣和他演了。
隨後沉默下來。
不和他演,柳寒妝竟然不知道該怎樣面對他。
燕瀾又說暫時不要告訴他真相,因為不確定他知道受騙之後會不會動怒,要她逐漸康復起來,無聲化解此事,將風險降到最低。
那就還得演。
柳寒妝扶著窗台起身,暮西辭去扶她。
她往床邊走。
暮西辭問道:「你怎麼脫了寢衣?剛才有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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