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想,還是不放心,再次坐下來:「大哥,這世上的姑娘你喜歡誰都好,千萬不要喜歡我。」
燕瀾心頭倏緊,淡淡道:「哦?為什麼?」
「你可能有所不知,我不僅是心不會跳,連一丁點男女之間的慾念都沒有。」姜拂衣說著話,拉他的手過來,覆在自己冷漠的心口,想讓他感受一下。
猝不及防,燕瀾險些摸到不該摸的地方,掙扎著抽回手。
姜拂衣沒注意,繼續道:「之前我動歪腦筋,想將你占為己有,保我安然無恙。心想往後只要我對你好就行,但是不行。」
燕瀾是個好人,很好的人,「你值得擁有一個全心全意喜歡你的好姑娘,而我只是個沒有心的大荒怪物。」
沒有心久了之後,姜拂衣不僅忘記自己有心的時候是什麼模樣,甚至連別人的心也快感知不清楚了。
燕瀾聽明白了,她的意思,他並不是那個可以令她心動的男人。
即使與他同床共枕,險些唇齒相觸,她也毫無念想。
燕瀾想問誰是那個人,漆隨夢?
記憶碎片裡,不知漆隨夢真面目之前,他伸手摸她額頭溫度時,她是會微微臉紅的。
燕瀾心中陡然生出一抹從未體驗過的挫敗感,低聲道:「那真是多謝你放過了我。」
姜拂衣聽他語氣有一些不對,正回想自己哪裡說錯話,卻聽到了敲門聲。
極輕。
姜拂衣問:「誰?」
漆隨夢的聲音:「是我。」
此時距離日出還有一個多時辰,半夜三更來敲門,不是漆隨夢的風格。
姜拂衣起身去開門,瞧見漆隨夢站在門外,有幾分狼狽和疲憊。
漆隨夢拱手:「姜姑娘,我有話想和你說,關於我師父和大師兄。」
姜拂衣讓路:「進來說。」
燕瀾本想換好衣裳迎客,稍作猶豫,沒換,原本什麼模樣,還是什麼模樣。
夜半自己的臥房內,不算失禮。
漆隨夢入內之後,先往床邊走,瞧見燕瀾的狀態,不由皺眉:「燕兄傷的這樣重?」
燕瀾解釋:「只是舊疾復發。」
漆隨夢慚愧:「昨夜你們一番苦戰,我卻沒能幫上忙,我大師兄實在不容易對付。」
姜拂衣納悶:「我不是請李前輩幫忙對付他,怎麼是你?」
漆隨夢解釋了下經過:「李前輩被另一個人纏上,而我大師兄一直逼迫我,我不小心將他打傷了,傷的不輕。」
姜拂衣頗感驚訝,林危行人仙中境,漆隨夢只是凡骨巔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