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被嫌棄,那他也不在乎將標籤更深入人心,遊戲人間,異常惡劣。
直到遇見仙女。
救他性命,看出他有醫道的天賦,贈劍給他。
憑藉醫術和醫劍,世人仿佛忘記他了的種族,無論走到哪裡,都尊稱一聲跡星郎,將他奉為座上賓。
而他也苦心鑽研醫術,堅守品格,儘量不給仙女丟臉。
堅守是有回報的。
如今又多了個會為他著想的女兒。
有沒有血緣關係無所謂,那是情感之中最不重要的東西。
「我心里有數了。」
她講完之後,凡跡星站起身,朝她粲然一笑,回房煉丹之前,想起來問:「對了阿拂,你方才慌張離開,是做什麼去了?」
姜拂衣將畫卷從同歸里取出來:「目前還不好說,等有譜了再告訴您。」
凡跡星也就不再多問:「拿著用吧,我多得是。」
找他醫病的人,不知送了多少飛行法器給他。
畫卷並不是最上品的,他常使用,只是因為此物好看。
「巫族富得流油,瞧你這身闊綽的穿戴,燕瀾也不像小氣之人,竟然連個飛行法器都不給你。」
上山下山的,沒個飛行法器確實不方便,姜拂衣便將畫卷收下了。
收燕瀾的禮物她有負擔,「父親」的寶物可以隨便用。
等凡跡星回去房間煉製丹藥,姜拂衣仍在院中坐著。
被他一提醒,又想起了聞人不棄的事兒。
姜拂衣懷疑他真有可能是心劍的劍主,也是她的親爹候選人。
尋思著要不要告訴燕瀾。
……
道觀客房裡,燕瀾還在望著眼前的宣紙的發愣。
她是逗他的吧?
神交也能隨便說?
說的這般輕易,一看就知道她尚未開始看,或者像獵鹿一樣根本看不懂。
不太了解其中真正的含義,也不知道是個怎樣的過程。
可正是如此,她該不會真想探索一下。
他不答應,她會不會去找別人?
燕瀾此刻萬分後悔,她先前追問時,搪塞過去便是了,為何要因為難為情,直接將古籍拿給她看?
鈴鐺再次響動。
姜拂衣歪七扭八的字:「大哥,有件不是很確定的事兒,我在猶豫要不要告訴你……我現在其實不想說,但又怕之後你怪我瞞著你。」
燕瀾已經被影響到了:「和什麼有關?」
姜拂衣:「我爹。
燕瀾鬆了口氣:「不想說就不說,等確定之後再說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