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拂衣哽咽:「您雖說與我沒有師徒緣分,但在我心中始終視為您師父,唯一的師父。」
劍笙頗受觸動的點了點頭:「我還是那句話,也不知誰有這般幸運,有你這樣的寶貝女兒。」
隨後,劍笙又看向燕瀾,身體前傾,伸出手試圖摸摸他的臉。
似乎是體力不支,趴在了燕瀾沒有受傷的肩膀上。
「兒子。」他在燕瀾耳邊低語,「我……」
燕瀾喉結滾動:「您且安心,我答應您,無論血泉能不能再為我所用,我絕對不會再從他手中奪回來。」
劍笙似乎微微一怔,原本略微緊繃的身體,逐漸鬆弛下來。
燕瀾又苦澀著問:「但您能不能也告訴我一句實話,您此番不敢賭,不遺餘力的捨命救我,究竟有幾分是待我的真心,幾分求我的私心?」
劍笙在他肩頭緩緩閉上了眼睛,聲音越來越淺淡:「我若說十分真心,僅有那麼一點微乎其微的私心,你還願不願意相信我?」
燕瀾有一些木訥,沒說信不信,也不知道他還能不能聽的見,喃喃道:「父親,我以神族之名,願您來生做個平凡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與妻子白首偕老,有兒女承歡膝下。」
第118章
歷代巫族人最終的歸宿,基本都是鳶南的十萬大山。
而劍笙被葬在了溫柔鄉附近的戈壁灘。
亦孤行難掩唏噓,看著三個在墳前呆立的年輕人,知道他們一時不會啟程,便先去尋找姜韌。
最終是燕瀾受了傷的身體撐不住,轉身離開。
姜拂衣沒有攙扶他,目望他盤膝坐在附近的一塊兒岩石上之後,收回視線,看向身邊的漆隨夢。
通過滄佑,她感覺到漆隨夢的情緒不太對勁。
他好像真的像指責劍笙時說的那樣,認為劍笙一死,欠下的債,便全都轉移到了他的身上。
姜拂衣說:「從前的事情我忘記了,但在我如今的記憶里,你沒有做錯過任何事情……」
無論是天闕府弟子,還是恢復記憶之後,每次涉險,漆隨夢都不曾缺席和退縮過。
大是大非面前,其實他拎的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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