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陰神說,她將令候的分身,送去三萬年後那場劫數的一個月前,應該就是現在吧?」姜拂衣此刻才懂,這幾張殘頁,並不是令候在給燕瀾開後門,而是想要告訴燕瀾,他來了?
那他現在人在何處?
還有真言尺的器靈,難道是聞人不棄?
「聞人不棄告訴我,他本名聞人棄,不棄是他後來自己改的。我還覺得奇怪,儒修世家為何會給兒子取名『棄』字,莫非不是棄,而是『器』?」
姜拂衣自顧自說了好半天,也不聽燕瀾開口。
她仰頭朝他望過去,見他雙眸呆滯,似乎仍在記憶場景中,不曾回到現實。
姜拂衣掙脫他的手,繞去他面前:「燕瀾?」
手掌在燕瀾眼前晃了晃。
燕瀾恍然回神,垂眸望向姜拂衣。
他一雙似血的紅眸眼底,湧現出她從未見過的恐懼。
姜拂衣微怔,知道燕瀾是在恐慌真言尺看到的那一幕,關於她會捨命鎮壓撕心的結局。
她首先在心中詢問自己,會麼?
如果單純只是為了避免生靈塗炭,她或許會有一點不甘心背上這樣的宿命。
拋開被釘在棺材裡的五年,她來到這人世間,只不過十六七年。
但是撕心不一樣。
撕心和他們石心人之間的仇怨,已經比這極北之海還要深。
無論大義,亦或私仇,如果需要姜拂衣捨命去鎮壓撕心,她不會退縮半步。
「阿拂,你不要這樣想。」燕瀾原本的恐懼,因她逐漸堅定的眼神而加劇。
他無措,雙手捏住她的雙肩,打斷她的思緒,「預知未來,有利有弊,利在能夠未雨綢繆。這弊端,則是會影響我們行事的思維,譬如稍後重新封印撕心,或許還能想到其他辦法,但你已知你會捨命去充盈劍氣蓮花,便很難再想出其他辦法。」
姜拂衣想說,以外公上萬年的歲數,高深的修為,淨化撕心這麼多年,都沒能將他殺死。
她母親也已經精疲力盡。
她一個二十齣頭、大荒怪物口中的幼崽,能以自身力量重新將撕心封印,已是一場豪賭。
燕瀾都知道,故而他的雙手在輕輕發顫。
姜拂衣拍拍他的手背:「不用我想辦法,令候不是來幫忙想辦法了?說起來真是玄妙,你的前世竟然能來幫咱們忙,你竟然可以見到自己的前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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