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施展了一種禁術,通過你,向我遠在三萬年前的本體借用了一些神力。」令候做了個驗證,果然是可行的,「我施展的,是屬於我本體的神力,不是你後靈境內心魔的力量。」
「你通過我,可以向我的前世借力?」以燕瀾目前的認知,有些難以理解,「這也行?」
「為何不行?你以為武神的伴生法寶是神劍,就只擅長武力?我們真正的神職並非持劍殺敵,而是專研力量,平衡世間的力量體系。」
令候與他並肩,兩人竟是差不多的身形,連站姿都頗為相似。
他開始使用密語傳音,「燕瀾,我通過你向我的本體借力之後,你與我的本體也建立了聯繫。稍後,我教你這套我自修的禁術,你學會以後,也可以向我借力,我雖記不得你,感知到這套禁術,一定會借給你。」
燕瀾聽到「禁術」兩個字,醒悟:「這莫非就是你稍後會步入天人五衰的原因?」
「大概吧。」令候心想,會遭這般嚴苛的天譴,和使用禁術同樣脫不開關系,「禁術的施展,消耗的是壽元。」
燕瀾正要皺眉。
令候提醒:「我的結局已經註定,你只需在意自己。禁術在你我兩人之間流轉,你也會消耗壽元。所以能不借則不借,能少借則少借,否則,你會早衰。」
「你都不怕,我又有何懼。」燕瀾正因能力不足而犯愁,才會動融合心魔的念頭,此時懸著的心,稍微放了放,語氣輕快了幾分,「你也莫要太小瞧我,我不肯抽神髓,只是因為沒必要。何況借神力是為了救阿拂,即使讓我以命……」
「你誤會了,你救不了姜拂衣。」令候出聲打斷他的念想,「我教你借用神力的禁術,並不是為了讓你改姜拂衣的命。是希望你重修神族封印,誅殺巫族那位逐影,毀掉姜韌被他融合的血泉,我不允許神族血泉為禍世間。」
燕瀾剛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什麼意思,阿拂沒得救?」
令候安撫道:「莫慌,我的意思是,你能借用的神力有限,且撕心這一劫,唯有石心人能渡。」
話又繞了回來,燕瀾憂心忡忡:「你究竟想到辦法了沒有?你說,你為阿拂改命之前要先處決了心魔,但我眼下發現,你根本沒打算抽我的神髓。為她改命,難不成也是謊言?」
令候搖搖頭:「我說抽你神髓並非謊言。壓制住你和心魔以後,我在感受你和心魔誰先反抗成功,若心魔先反抗成功,說明你有心無力,無能鎮住他,我定會抽你神髓。只可惜,姜拂衣忽然出現,我沒能試探出結果。」
而姜拂衣出現之後,令候明顯感覺到燕瀾被激起來的魔心,消散的無影無蹤。
令候從未見過誰的魔心散的這般快。
燕瀾早已不在乎這些:「我只想知道你準備如何改她的命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