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懷芥頷首,眸光沉靜若淵。
這樣的大事, 元太子的性子,不會隨口妄言。
聽了這話之後,蘇駙馬面色鄭重,心中又喜又憂又怒,簡直是說不出的複雜。
女兒還活著,當然是一樁好事,但是在簫予衡府中……
蘇駙馬皺了眉頭:「你我方才並未發現蹤跡。」
「淼淼意外已有四十三日,簫予衡的脾性,使勁手段將人虜來,不可能送至別處多年不見,還有味道……只怕是方才便見過,就在附近。」
說著,趙懷芥便又回首看向身後的宅院,面色看來仍舊疏淡,只言語之間也透著一股莫名的凜然:「明面沒有,便只剩暗室。」
說來也怪,簫予衡從回京至今,光風霽月的君子之名便傳遍盛京,素日行事,也都是謙謙有度,對上恭敬對下賢明,挑不出一個錯處。
這樣的人,要說他心思叵測強虜宗女,只怕大半人都不會相信,還不如眼前元太子的嫌疑更大些。
但即便是從前,蘇駙馬私心之中,也覺簫予衡此人心思莫測,從未當真信任過。
當真叫他來看,他反而寧願相信並不熟識的元太子趙懷芥。
蘇駙馬歷來相信自己的識人之術,此刻聽著趙懷芥的話,面色便也愈發沉了下來:「簫予衡決不會承認,要找人不易。」
救人不難,只要能確定淼淼就在簫予衡宅中,莫看公主如今病得不能起身,但凡聽聞淼淼未死,他今日回去說了,公主決計等不得明日,即刻便能披掛點兵——
莫說一個皇子府,便是敵軍大營也衝破了。
可問題就是不知淼淼具體在何處。
三進的宅院,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何處都能藏一個人,要掘地三尺的將夾壁、暗道、密室,一一查清,也遠不是一時半刻便能辦成的事。
匆忙上門,若是沒能找出淼淼,事後的麻煩問罪都且罷了,只怕打草驚蛇,叫簫予衡殺人滅口,才更是一世之憾。
蘇駙馬甚至有些後悔:「只怕今日簫予衡便已然察覺。」
趙懷芥緊了緊手心:「打草驚蛇也好,我早已派人看緊了四下,簫予衡若有所動,我必能察覺。」
蘇駙馬:「殿下是何時便已懷疑簫予衡?」
趙懷芥沉默片刻,眉目忽的低落下來:「蓬萊宮著火後第一日。」
看著元太子神情,蘇駙馬一時便又難免遲疑。
他原本以為元太子這般上心,只是因為風聞之中是女兒撞破了太子大逆之年,被太子縱火滅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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