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景堯思索片刻,沉吟:「我不會再強迫你,也不會再傷害你。你也不必意氣用事拒絕我,我現在做的對你而言都是最好的選擇,而我做這些都是欠你的。」
「以後再發生這樣的事,記得跟我說。」景堯說完,轉身走了。
他清楚地知道,原身犯下的過失,他根本彌補不了,現在只能暫時遵從雌蟲的意願。比如,西澤現在應該不想看見他。
「您……好像和以前不一樣了。」西澤猶豫了一會,說道。
「我在上一周頭撞到了門框,失憶了,現在什麼都不記得了。」景堯回答。
失憶?西澤垂下眼帘,似乎在思考些什麼。
過了一會,畢韋斯也回來了,看到雄蟲們個個認真聽話地幹活,就像勤勞的小蜜蜂,驚呆了。
他用胳膊肘杵了杵西澤,說:「難怪你當時能被騙,如果他當時追的是我,我也早就心動了。」
「才這麼點時間就心動,說明你拉低了雌蟲的平均智商。」西澤意味不明地看著不遠處的雄蟲,景堯認真擦車的同時,還不忘時時觀察四周,一發現有偷懶的雄蟲就會走上前與其友好交流,相比起來,他們風紀會的人顯得像個擺設。
「這擱誰誰不心動,你就算把元帥叫來,他都未必能抵擋住。」畢韋斯斜斜靠在樹上,有些感慨:「我現在有點理解你當時義無反顧的原因了,誰能拒絕擺脫悲慘命運的誘惑呢。」
多少軍雌,躲過了戰場上的槍林彈雨,在白雪皚皚的極寒天氣中存活下來,最終卻倒在了雄蟲的鞭下,跪|伏在雄蟲身前。
得到雄蟲的尊重,在雌蟲眼裡比生命還要奢侈,若有幸得此機會,就算用生命做賭注也在所不惜。
「只可惜,我賭輸了。」西澤的眼裡平靜得沒有一絲波瀾。
景堯當時窮極一切方法追求他,他其實並不感冒,甚至有些直白粗暴的方式讓他有些難堪,而當初他沒有聽勸,一意孤行的原因,就是雄蟲給了他一個美好的許諾,一場幻影。
他曾以為,他可以擁有不必受到折辱的婚姻,可以過上雙方平等的生活。
但這個承諾,這場幻影,甚至整個熱烈的追求過程,都只是雄蟲為了還清賭債的權宜之計。
畢韋斯歪著頭,有些疑惑:「可是,按你的說法,你現在對他已經沒用了,那麼……他對你好的原因是什麼呢?」
第9章
在景堯的武力鎮壓下,雄蟲們的義務勞動進行得異常順利,這是西澤和畢韋斯都沒有想到的。
這還是他們頭一次見道雄蟲們完成義務勞動的目標任務,灰撲撲的車輛重現了它們原本的顏色,在落日的餘暉中閃映出威嚴而暗沉的綠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