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西澤壓根不按套路出牌。
就像是最後一根弦斷了,一直在眼眶裡打轉的眼淚奪眶而出。
西澤一邊抽噎一邊斷斷續續地控訴:「您騙我...您就是、不喜歡我了......」
景堯頓時手足無措了, 抬起手,笨拙地擦去雌蟲臉上的淚珠, 一邊好言安慰:「別哭別哭,我最喜歡你了,你看你這麼好看,這麼厲害,都找不到比你更優秀的雌蟲了,我怎麼會不喜歡你呢?」
有了雄主的安慰,西澤不僅沒停下,眼淚越掉越凶,越掉越大顆。
都騙他,雄主喜歡的只是他的蟲翅。
西澤已經哭得要喘不上氣了,說話更加斷斷續續:「您就是、想把我先趕出去,給、給別的蟲騰位置,等過了一段時間,就讓、就讓別的雌蟲和您一起睡了......」
景堯:「......」
景堯有時候是真的很佩服這隻雌蟲的想像力,胡思亂想的能力總是能突破他的認知。
但雌蟲是不能不哄的,景堯頭一次見他這麼傷心。
難道是他最近有意遠離雌蟲的舉動,讓西澤察覺了,產生了極大的不安全感?
景堯顧不上想那麼多,趕緊打斷西澤的話,再讓他說下去,還不知道會聯想到什麼離譜的事:「沒有別的雌蟲,就只有你。不如這樣,我們一三五七分房間睡,二四六分被子睡,好不好?」
西澤雖然哭得話都說不清,但腦子異常清晰:「您一定有別的喜歡的蟲了...嗚嗚嗚...一周七天只願意和我睡三天......」
「沒有別的蟲!」景堯急忙解釋:「好好好,一三五七和你分被子睡,二四六分床睡好不好?」
「您就是不愛我了......」
......
最後終於達成了一致,一三五七一森*晚*整*理起睡,二四六分被子睡。
西澤也穩定下來,眼淚也沒掉那麼凶了,但還是有點抽抽。
景堯雙手捧起西澤的臉龐,親了上去。
一個溫柔綿密的吻很好地安撫了雌蟲的情緒。
親完之後,西澤嘴唇水潤潤的,眼角還有未乾的水跡,但情緒已經完全穩定下來了。
西澤好像也意識到了自己剛剛的行為有多幼稚,不好意思地擦擦臉,吸吸鼻子,掀開被子,走了出去,步伐輕鬆了很多,應該沒什麼大事了。
景堯看著房門,陷入了沉思。
他之前好歹也參與過幾次談判,不說有多好,但從結果來看,至少也是有正常水平。
但今天的談判,他發揮嚴重失常,一退再退,最後是丟盔棄甲,一敗塗地。
本來之前就盼著西澤的蟲翅能收回去後,就分房間睡,他也不用再忍受晚上無端暴起的燥熱。
結果,別說分房間了,連床都沒分開,最後只分了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