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德爾義正嚴詞地拒絕對方,卻驚覺她在下一刻摸出了魔杖,利落地朝他點了點,好似惡魔般啟唇,「力氣鬆懈。」
她將相同的咒語回敬給他。
里德爾根本猜不到芮婭·安接下來會怎麼做,這個女孩在夢裡一向都對他的魂器十分溫柔。
「哼,看來力氣鬆懈管不了你所有的部位,」芮婭勾起唇角,將自己的魔杖放到枕頭邊,人明顯活躍了不少,「現在不行,我痛經第一天。」
「你比我暖和多了,怎麼做到的?」她朝里德爾蹭了蹭。
這些單詞十分簡單,句子也同樣如此,但里德爾很難理解它們——或者說,他很難承認自己被騙了。
「你為什麼分裂魂器?」
芮婭依舊縮在他懷裡,但湯姆·里德爾已經和床墊沒什麼區別了。
「我只是對你用了力氣鬆懈,不是鎖住了你的喉嚨,湯姆!」
里德爾說不出話來——他被耍了。
「好吧,既然你的舌頭也被叼走了,就讓我猜猜看......」
芮婭整理著自己的『抱枕』,她有些討厭身上的血腥味,如果有解決這個問題的咒語就好了。
「是因為我傷透了你的心?」她頓了頓,「我道歉,因為迷情劑的事冤枉了你。」
「別給自己貼金了。」里德爾終於想出些回懟的句子,「怎麼可能是因為你?」
芮婭卻好似聽不到他的回答一般,「那個湯姆確實很不錯,這段時間...我應該真的喜歡上你了。」
里德爾不知道怎麼回復她的表白,卻因聯想到這個女孩和『魂器』之間的相處,越發生氣了,「不知廉恥!」
「哼。」芮婭又笑了,她臉頰微紅,就連雙唇的氣色也稍稍恢復,「那你下次可別偷窺了——同樣被叫slut,我更喜歡那個湯姆的語氣——他知道什麼場合說什麼話。」
「我!」
「他比你有趣多了,讓我情願不知廉恥。」
里德爾猩紅的眼瞳似乎能噴出火來,「閉嘴吧,芮婭·安。」
「你幾乎每次都來看,還不准我說嗎?變態!」
里德爾這才猛然發現,他早就一步步掉入她挖好的陷阱——梅林的鬍子。
「他就是我!」里德爾低吼著。
「你也知道嗎——那你吃個什麼醋呢,湯姆?」
他發現:單憑口舌,他根本說不過芮婭·安,從小時起就是這樣了。
唯一的方式只有嘴硬,「別開玩笑了。」
「是嗎。」芮婭垮下嘴角的笑,「那我睡了,晚安,祝你也做個好夢。」
里德爾連翻白眼的力氣都沒有,他只是恨聲道,「你最好只是去睡覺,別忘了你還在流血!」
「哦?」她意味深長地哼了聲,「沒關係,夢裡無所謂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