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德爾用全身力氣偏轉頭部,咬住了芮婭的耳垂:他的牙齒稍稍用力,碾了一下。
「哼。」芮婭又用鼻子哼了一聲,並不疼,但這足夠湯姆·里德爾表達憤怒了。
「我不管,他肯定想我了。」
「他就是我!」里德爾貼著她的耳朵,「你是要折磨夠了才消停是嗎?」
「不夠,永遠都不夠。」
芮婭的聲音忽然嚴肅起來,她將耳垂從他唇齒間抽出,「如果我不主動發現,你會告訴我魂器的事情嗎?」
如她所料,里德爾只是沉默。
「你為什麼分裂魂器?」芮婭接著又問。
「想永生?」
「還是因為我?」
湯姆·里德爾眨了眨眼,實話是,就連他自己也說不清。
「如果是因為我,那你的黑魔法實驗無疑是失敗的。」芮婭摸了摸他的胸口,「你還是喜歡我,對吧。」
她沒有再去看里德爾的表情,而是自說自話道,「身體和完整的靈魂才能組成一個人,你剛剛也說過,他就是你——而他愛我。」
里德爾顫了一下,他覺得像這樣貼得如此近根本不是個好主意,芮婭·安好像個天生的攝魂取念者......不過,比起這個,他更恨自己的不爭氣。
「並且,你把你的魂器掛在我的脖子上,我們根本沒可能一刀兩斷。」
是的,就是這樣,他知道芮婭·安說的很有道理。
「有腦子的人都該知道我不可能懷孕,就算懷孕了那也不是你的。」
里德爾瞪了她一眼,「你快閉嘴吧。」
芮婭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只能說,你的腦子被巨怪吃掉了,理智和智商全都下線——魂器的副作用之一。」
「瞎說。」
「你連安穩覺都睡不了!整夜就知道偷窺我做夢。」
接連一番話下來,湯姆·里德爾發現自己已經沒有剛才那麼激動了,他不再去反駁。
「衝動並且自以為是,如果魂器有用的話,你幹嘛天天盯著我看?」
里德爾的牙根幾乎要咬碎了。
「湯姆,我的父母就是因為魂器過世的。」
芮婭停頓了一下,她自己都不清楚陶瑞爾和科倫巴的故事,只能胡編亂造,「製作魂器需要以謀殺為手段,你殺了蛇怪才做出的這個,對嗎。」
她將自己的項鍊舉了起來,醫療翼狹小的空間很難得到充足的光線,但這東西卻很清晰。
「這次是蛇怪——如果我沒猜錯,你和它的關係原本就不錯——為了製作魂器,你能殺掉它,那麼下一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