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芮婭的注視下,他伸出手觸碰著那團艷紅色的、好似傷口一般的紋身,誇獎著:「看來,你的魔力十分充沛。」
隨著他指腹的撫弄,犰狳刺尾蜥的顏色從尾巴起漸深,緩緩由紅變褐、再由褐變黑。
芮婭沒由來地心慌起來,就像是有件十分重要的事情沒做,手中握著的魔杖也微微發熱,熨燙著她的掌心。
「感覺怎麼樣?」里德爾問。
——是他搞的鬼,紋身明明在他身上,卻能令她感到心慌。
「一點兒都不好,你是在讓我猜謎語嗎?」芮婭抱怨著。
「你也紋一個就知道了。」
里德爾用魔咒扣上了扣子,濕襯衫貼在他的胸口上,襯得紋身朦朧又危險——芮婭從來不知道自己阿尼瑪格斯的外表能這麼霸氣。
女巫將捏著魔杖的手橫到胸前以示拒絕,身後石窗外的夜風讓她直起雞皮疙瘩,「想都別想,我告訴你...」
湯姆·里德爾絲毫沒有邊界感,他兩步上前貼近了芮婭,即使對方的魔杖已經抵住了他的腰畔,「還想對我用力氣鬆懈?我寧願你在這時候給我一個惡咒,然後把那點兒心中的仁慈用在其他地方...下周要一起去霍格莫德嗎?」
芮婭眯起眼睛,她將魔杖的杖身貼在了里德爾剛說完話後緊閉的嘴唇上,「鑑於你今晚的行為——我拒絕你的邀請。」
她側過身想從他身邊穿離:背對天文塔石窗的感覺並不好:沒有欄杆的高樓與湯姆·里德爾,任何一個都很危險。
「姑且算作你在吻我。」里德爾牢牢擋在芮婭身前,在她準備開口斥責自己之前道,「這是個召喚魔法,如果我撫摸紋身,你會知道我想見你。」
芮婭認為這有些讓人難以理解,明明她才是嚴格意義上的施咒方,應該是她找他才對。
湯姆·里德爾像是知道她心裡想了些什麼一樣回答著,「當然,你也能召喚我。」
他勾起唇角,「我設計好了一隻龍,只等你願意紋上它的那天。」
他還給未來的『沃爾普及斯騎士』們準備了種群體性紋飾,不過,召喚的方式自然和他身上的不同。
當然,就算芮婭·安不同意烙下紋身,他們之間的聯繫也不算是單方面的——他永遠能通過魂器窺視到她的位置。
芮婭撇嘴,「你還記不記得自己在昨天勞動服務時候說的話。」
「什麼話?」
「好聚好散。」她稍稍搖頭,「我的意思是,如果我們分手了,你這個魔咒有方法消除嗎?」
這種『紋身』不是想去就能去掉的,大多魔咒並沒有反咒,更何況是湯姆·里德爾自創的。
肆意憑藉著青春年少而妄為,有時候、有些事情——其實無論做不做、如何做,在未來都會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