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弗蘭克的額頭在下個瞬間冒出冷汗,就連困著對方的手也逐漸喪失力氣。
披風男乘勢反擊,他捏著魔杖朝外一抽——可他還沒來得及發射咒語,弗蘭克的腳背就踢了上去。
迫使敵人繳械的動作弗蘭克幹得異常熟練,他捂著肚子不屑地睨了披風男一眼,「我還以為你有槍呢,結果只是根木棍而已......想怎麼樣?用棍尖戳我的眼睛嗎,小兒科。」
[狗-雜-種,我要撕爛你的嘴,用你的屍體餵我們家的蛇!]
這次的辱罵一字不落地進了芮婭的耳朵。
難以置信,這個巫師竟然說的蛇佬腔——是了,她第一次來大漢格頓的時候好像遇到過說蛇佬腔的人。
「噓噓嗦嗦地說些什麼?」弗蘭克用驚人的毅力忍下了攪腸咒,他拍拍披風男的臉,「裝神弄鬼。」
披風男巫仿佛被戳到痛腳,仰起脖子竭力仰頭送給弗蘭克一個頭槌。
他渾濁的雙眼放出精光,嘴裡念叨著,[阿瓦達索命!阿瓦達索命!]
只可惜,沒有魔杖的索命咒根本起不到作用,又或許是他念咒時不夠盡心盡力,半點綠光都沒射出來。
成年巫師都這麼暴躁嗎,只是一個衝撞而已,打成這樣?
難以入耳的唾罵在身後時不時響起,芮婭心有餘悸,她不再偷看那兩人間的戰況,頭也不回地網五十八號的小屋走去。
......
驀然,一聲嘹亮的槍響劃破長空。
難怪弗蘭克如此囂張,他帶著槍呢!
芮婭再次回望,這個距離之下,遙遠的兩人和兩條粗壯的黑線沒有區別——但黑線的蠕動讓她知道扭打的兩個人都還活著。
她眯起眼睛、停下腳步打量戰況。
這個地方已經夠遠了,波及不到她,即使這麼想著,芮婭仍舊下意識把手搭在自己魔杖的杖柄上。
披風男巫從頭到尾沒有撿回自己魔杖的機會,在他還沉浸在槍響的驚嚇之中時,弗蘭克找出條繩子把他和路邊的稻草人捆到了一起,並且不忘望向天際呼喝,「來吧鳥兒,你的新巢。」
披風男巫用蛇語回罵,並且企圖將口水吐在弗蘭克的臉上。
弗蘭克歪頭避了過去,他那把手-槍的槍口抵著對方的鼻子,「我完全不怕你這套,再見了,freak(怪物)。」
芮婭聽不清他們之間說了些什麼,卻好奇衝突的結果,她給自己用了個無杖銳視咒,能勉強看清披風男巫的臉。
他嘴巴不停,應該是在唾罵。
可惜弗蘭克已經轉身離開了大漢格頓,往小漢格頓的泥路那邊走著。
披風男巫嘴裡念叨過的蛇終於出現了,只不過,他並沒有讓自己的寵物幫忙解下捆綁著雙手和腰間的繩子,而是命令它跟上即將消失在視線中的弗蘭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