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生什麼氣?別告訴我你在吊著我的同時還不准我放棄、接受他人的追求。」伏德摩爾特忽地笑出聲來,「這麼看來我們卑劣地半斤八兩,倒是天生一對了。」
「EW...」安瑞雅做出一個假裝嘔吐的表情,「少來。」
「你相信我嗎?」
伏德摩爾特再次脫起衣服來,他利落地給自己一個清理一新,並換上另一身長袍,「幸好這次帶了些衣服去德姆斯特朗,不然我得光著身子躲在房間裡。」
「我為什麼要相信你。」
「因為我對你有足夠的忠誠。」他伸手指了指自己的下唇,「大副問我的嘴唇怎麼了,我讓她最好有些自知之明,因為她昨天在船上的行為,暴躁的安女士私下裡蹂-躪、折磨我了一整夜...隨身攜帶的白鮮用完了,所以嘴唇上的傷疤沒能痊癒。」
「我沒碰到她。」伏德摩爾特無辜地眨眨眼,「說真的,我不介意你對我攝魂取念。」
他坐在床鋪上仰視著安瑞雅,見她仍裝模作樣地板著臉,不由得輕笑出聲,「至少我沒說錯,你粗暴到弄了大副一身魚。」
安瑞雅的眼角抽了抽,她忽然有點沮喪。
又聽伏德摩爾特說,「不知道你會不會游泳,得考慮一下她半路將我們扔下商船該怎麼辦。」
安瑞雅木訥地擠出一句,「說實話,你莊園的門鑰匙是一次性的嗎?」
「當然不是。」
「用那個回去,東西在我裝書的箱子裡。」
伏德摩爾特把兩套課本全送給她了,安瑞雅隨身帶了個小箱子,裡面還塞了些他莊園裡準備的衣服。
伏德摩爾特又笑出兩聲,他遠比自己快活,「你最好把它放進袍子口袋裡,他們跟維京巫師一樣幹過海盜,算不上好傢夥。」
安瑞雅難辨他話里的真假,至少她並不了解商船的大副與船長到底是怎麼樣的人,只能愣愣點頭。
......
接下來的旅行是段詭異且寧靜的,她不光沒見到大副拿瓦,甚至沒見到船長吉布。
沒有商貿往來的日子裡,航船行駛速度十分快。
它雖然沒有德姆斯特朗幽靈船鑽入水中的能力,卻足以快到海面上的麻瓜船隻看不到它的影子。
原以為漫長的航行短短兩日就接近尾聲,大副拿瓦甚至悄悄在安瑞雅獨處時叫住了她,又在她將手伸進口袋之前誠懇道,「我很抱歉,祝你們幸福。」
安瑞雅還沒放下警覺,她將手放在腰側的口袋外,但對方的好意令她只能軟下語氣,「他跟我解釋過了,這是個誤會,該我道歉才對。」
「老毛病了,我就喜歡長得好看的,和我媽一個德行——吉布要是個女兒就好了,拿瓦家的船一直是女船長,代代相傳的習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