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芮婭跟在他身後,步子邁得急促,「研究所?」
伏德摩爾特的手拽的很緊,魔法部一層過往的人群只有被他們衝散的份。
「感興趣?」
「倒不覺得自己是那塊材料,都搗鼓些什麼東西,你忙得過來嗎?」
伏德摩爾特似乎沒有絲毫等待壁爐離開的耐心,他牽著她一個幻影移形,直接到了地面以上的倫敦街道,「我辭掉了德姆斯特朗的工作。」
「準備應聘霍格沃茲?」
「暫時沒有那個打算。」他話音一轉,「不過,比爾利教授給你寄了信,由於目的地不明,信轉到了我手上。」
「什麼信?」
安芮婭大致能猜到內容,老校長迪佩特馬上就要卸任了,赫伯特·比爾利壓根沒有繼續呆在霍格沃茲的打算——缺一位草藥學教授。
「我一向沒有偷窺你隱私的習慣,也許你自己讀過一遍就能知道。」伏德摩爾特停頓了一下,就連前行的腳步也止住,他垂首看她,「信在我的莊園裡。」
安芮婭笑,「我也想知道比爾利教授有些什麼心裡話要對我講,但是,我下午的飛機票...似乎沒那麼多時間。」
這話像是一道統統石化咒一般集中了伏德摩爾特,他像做雕像一般凝視著安芮婭,神情狠戾,一雙紅瞳似乎要把她的臉燒出一個大洞。
「我得去看看格魯斯,很長時間沒回去過了。」
......
半晌,他的神情隨著翕動的唇瓣放鬆開來,「格魯斯不在霍恩海姆莊園,他在我的研究所里。」
倫敦街頭呈現出安芮婭許久未見的繁榮,鳴笛的汽車、巴士站台前行人的談話、唱片店裡播放的音樂......吵得厲害。
伏德摩爾特幾乎是揮手之間就把聲音攔在了外面。
看來他是非和自己談清楚,安芮婭問,「他最近怎麼樣?」
「和之前沒有區別。」
「那我就放心了。」她若有所思地點頭,「如果他一切都好,或許我就沒有必要中途多轉一趟機。」
伏德摩爾特拽緊了她的手腕,幾乎掐出了一道紅圈,「就非走不可嗎?」
「我得上班啊。」她擰了擰手腕,「疼死了,你怎麼這麼有力氣?」
他反問,「暑假有什麼非上不可的班?」
安芮婭笑,「中國那邊沒有寒暑假的說法,又不是什麼舉國同慶的節日,哪來的假期。」
男巫的眉頭再次緊緊皺了起來,他的表情明顯是不相信她的話,「去機場似乎不往這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