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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山認命地閉上眼睛,身體誠實地傳來了舒.爽的信號,人心也許本來就充滿了y望,只要有人簡單地嵌入了正確的密碼,血液便會隨之搏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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馳遠饜足而振奮,可他又不能表現的太明顯。
韓山雖然不承認,但身體下意識的猶豫、接受和引導,都證明著他會對另一具強壯的男性身體產生渴望。
他想,有些東西韓山應該很快就會琢磨明白。
馳遠用熱水衝掉兩人身上的泡沫和別的,拖了把凳子過來:「腿我來幫你洗,坐著。」
「不用。」韓山搓了把臉,眼底的氤氳已然褪去:「洗差不多了,回病房吧。」
馳遠笑笑:「累了?」
「……嗯。」
「好。」
從開始穿衣服,到回到重症區,馳遠帶著放鬆過後慵懶鬆弛,坐在輪椅上隨口和韓山談論普通病房那些傷犯的事情。
當然,他對此一點興趣都沒有,事實上他想談情說愛,想讚美韓山勾魂奪魄的性感,說最後一刻他幾乎覺得死而無憾。
但是作為如今微妙境況的始作俑者,馳老師有義務調劑一下兩人間的氣氛。
他不能讓韓山覺得尷尬,否則第一步卡了殼,想再進一步就難了……
其實韓山沒心思尷尬,一場酣暢之後,他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他不明白自己剛剛怎麼會有這樣強烈而陌生的感受?原本只是一時心防鬆動,以為不過是和很久以前零星的幾次紓解一樣,僅僅是一個簡單的生理過程而已。
可回想剛才,身體從內到外升騰起前所未有的、如火山般炙熱的能量,起伏奔涌,他確信自己有好幾個瞬間,幾乎克制不住地想要去碰觸馳遠,想擁抱他,撫摸他,甚至,想親他!
……
病房裡燈還亮著,韓山看了眼牆邊陪護床。
如果沒有剛剛的事,他應該會主動讓馳遠到病床上擠一擠。
可現在他說不出口。
「你渴不渴?」馳遠一隻腳尖輕點地面,停下輪椅,「要不要喝杯水再睡?」
韓山點點頭,走到桌前,拿起暖瓶倒了一杯水:「有點熱,要晾一會兒。」
「你不喝嗎?」
「我不渴。」他猶豫了一下,「今晚換床睡吧。」
馳遠愣了愣:「為什麼?」
「……」
「心疼我?」他眸光閃動,語氣卻大大咧咧,「那也不行,我是來陪你的,怎麼能鳩占鵲巢?」
「沒事。」韓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