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嗐,你急什麼?」馳遠樂了:「看一次肯定不會呀,你想折嗎?我一步一步教你。」
「好。」
這種細節很多的摺紙確實是需要手把手教的,而且無菌紙又軟又薄,想疊成馳遠那種程度需要一定的技巧,韓山吸取教訓,把注意力放在那些繁複的摺痕上,兩三個下來,竟也學會了七七八八。
老白過來換熱水壺的時候,看到頭對頭摺紙的兩個大男人覺得好笑,忍不住揶揄起來:「哎呦,看出來養傷無聊了,今天折個紙,明天是不是要繡個花?」
馳遠頭也不抬:「可不,還能給你繡雙鞋墊穿,要不要?」
「那感情好,繡個鴛鴦戲水還是喜鵲登梅?」
「繡個筋斗雲飛出這五行山,到外面愛戲水就戲水,愛豋梅就登梅。」
「這個好這個好……」老白哈哈大笑,湊過來拿起一個端詳,「嘿,還挺好看!」
「成品更好看,敬請期待。」
「是嗎!那做完了正好放值班台上擺著。」老白倒是不客氣。
「想得美。」
「你又帶不走。」
馳遠:「……」
可不是嘛。
老白想起什麼,問韓山:「韓組長今天怎麼樣?睡醒的時候有感覺嗎?」
「沒什麼感覺。」韓山說。
「他昨晚沒睡好。」馳遠插話,「會不會有什麼影響?」
韓山聞言,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馳遠解釋:「我看你剛剛在犯困。」
「睡不好可能是白天睡太多。」老白伸手在韓山腦後摸了摸:「我感覺應該吸收的差不多了,明天拍個片子,我估摸你的裁定書明後天就下來了。」
韓山面不改色,心裡本就猜到了,於是只輕飄飄應了聲是。
馳遠則是一怔:「這麼快?」
老白:「當然,他這種情況,又是獄長親自上交的申請,法院肯定會優先處理,不會出了這周的。」
馳遠看向韓山,嘴唇微張:「靠……」
「你這是什麼反應?」老白樂了,「羨慕嫉妒恨?」
馳遠半真半假玩笑道:「什麼眼神?我這是捨不得組長。」
韓山:「……」
老白嗤聲:「年紀輕輕油嘴滑舌,在外面沒少騙小姑娘吧?」
「嘖!」馳遠翻了個白眼,「您快去別的病房服務吧,對了,給我找點膠水或者膠布,我粘花用。」
「拈花,還惹草呢!美得你。」
看著老白離去的背影,馳遠莫名其妙樂了半天。
可不是惹草了嗎?
美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