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呢?!
齊軒搓摩著自己腮骨,半晌後問:「那你感覺……怎麼樣?」
韓山呼吸一頓。
「我是說,你是自願的?」
韓山莫名笑了一下,身體靠進皮椅里:「馳遠一直告訴我,哥們兒之間做這些都很正常。」
「……」
齊軒明白了。
他斟酌著安慰道:「或許,有些人……確實包容性比較強,反正眼睛一閉全憑想像。」
「可我出來那天。」韓山看向鋼筆摔歪了的一點筆尖,「他隱晦的告知我,他是同性戀。」
「哦……」
齊軒若有所思的點頭,他其實猜到了,但一時還是不知作何表情。
主要是猜不出韓山的情緒走向。
「那你的意思是?」
韓山退開椅子,站起來慢條斯理地收起拾桌上材料:「我要讓他知道,敢消遣我……」
「韓山!」齊軒心下一驚,急忙起身,「你可別衝動啊,你才剛出來!」
「……」韓山瞥了他一眼,「放心,我有數。」
「你準備做什麼?」
「先下班了。」
齊軒有點懵:「我不用去酒吧盯人嗎?」
「不用,回家了。」韓山拍了拍他的肩膀,帶著文件離開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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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喬陽西區霓虹閃爍,臨近春節,道路兩旁凋零的白蠟樹枝頭張燈結彩,一天之間,從蕭索高牆之內到絢爛的燈火人間,馳遠的感受有些新奇。
他隔著車窗看向外面的車水馬龍,同時提醒開車的吳穎:「開慢點,你離前車太近了。」
「繁華路段就這樣,不跟緊點就有人加塞。」
吳穎不打球,所以跟這些人以前也不太在一起玩,最近因為馳遠的事聯繫多了,他們也喊著一起去。
他瞟了馳遠一眼,「你什麼時候回自己家?
「怎麼?我住你家不方便?」
吳穎翻了個白眼:「我上班又不在,回你家和在我家有什麼區別?」
「不急。」馳遠揚起唇角,「過兩天再回。」
「你又打什麼鬼主意?」吳穎警覺起來,「靠,你不會是怕招惹了那位,查到你家住址算帳尋仇吧?」
「你什麼腦迴路?」馳遠失笑,「都說了我們在裡面相處的非常之和諧幸福,你憑什麼判定他想找我算帳呢?」
「憑什麼?憑我對你的了解!」吳穎嗤道,「從小到大你賊心眼就多,我爸媽被你哄得團團轉,瞞著我偷偷給你做牛軋糖!對你比對我這個親兒子還好……我都能想像到你在韓山面前裝的人畜無害的偽善嘴臉!」
「靠。」馳遠笑的不行,「你他媽這點事兒準備記一輩子?那還不是因為你牛奶過敏嘴還饞!再說,哥們兒也就在你家混那七八年,瞅你那小心眼的樣兒!」
「我不管,反正我童年缺的愛都是你給騙走的。」吳穎說完自己也樂了,他「嘖」了一聲,「說正事兒呢,別打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