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即便是他此後擁有了相對自由安排劇情的權利,還是得受系統控制?不僅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完成任務回去,並且後續劇情不固定,他甚至連預言的權限都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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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濯被從水裡撈出來之後,李南淮跨坐在馬背上,一抄手將人撈了上來,隨後策馬而去。
「謝罪貫盈,天命誅之。」巍峨金殿之上,天下歸李,這場未經過廝殺的奪位在一片莊嚴之中結束。
璇璣宮一片死寂,只有一陣鐵鏈晃動的聲音,那人泛紅的腳踝上套著冰冷的鐵圈,如喪家之犬一般鎖在柱子上。
李南淮從陽神殿出來,只見身邊太醫個個連頭都不敢抬,顫顫巍巍地跪在門前。
「顧濯已經昏迷半月,區區落水而已,倒難為了你們這群廢物。」
「陛……陛下!臣等醫術不精!只知道他曾昏迷過幾次,且不過一兩天便能自己醒來,臣等……當真是力不勝任!」
昏迷過幾次?這顧濯到底是有什麼毛病,叫他隔三岔五便昏迷過去。
李南淮沉下一口氣。
這時底下有一個人抬起頭,臉上帶著老氣橫秋,「陛下,以往顧濯的身子都是由臣照料,如今他正是需要歇息的時候,還是少些人在這裡照顧。」
「韓太醫,」李南淮掃了一眼他,「那便將先他移到重華宮去,你來親自照顧。」
謝熠秋在酒杯與檀木桌的碰撞聲中醒來,一睜眼便看見自己面前一隻腳高高抬著。
李南淮見他醒來,胳膊搭在腿上,撐著下巴往前湊了一下,嘴角略有略無地輕挑,「醒了?」
「李南淮……」謝熠秋忙起身,他不可能匍匐在別人的腳下,卻被李南淮按住了肩膀,動彈不得。
「太子哥哥還記得我。」
「朕與你自小相識,自是一輩子都忘不得。」
李南淮道:「你最好是記一輩子,記得你父是如何設計我青甘父子,記得你是怎麼待我的。秋玉啊,當初你一朝登基,便將我關在了璇璣宮,後來又將我派去苦寒之地。你如今在這地方過的舒坦嗎?」
他狠狠地捏著謝熠秋的下巴,只聽鐵鏈咣當一聲。「這是先帝關押廢妃的冷宮,且不說我是男子,更是一力保你登基之人。你這般狠心,可有想過會有這麼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