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就是晉王終於離京了,李庭蘭從李顯壬那裡得到的消息,宗良上了謝恩摺子,說明他是願意把女兒嫁給晉王的。可到底是誰給宗良的勇氣,讓他敢將一個有些痴傻的女兒嫁到洛陽來?
李庭蘭在莊子上時和李庭萱去逛廟會,無意中看到戲班子正在演偷龍轉鳳的戲碼。她福至心靈,猜想將來嫁過來的到底是不是宗良的那個女兒?
福建和洛陽相距千里,宗氏女又養在深閨,便是將人換了晉王和朝廷都不會知道,那郭太後想要達到的目的自然不會實現。當然這件事她不會自己去辦,她只在信里提醒了楚琙一下,既然郭太後前面鋪了那麼長的路,就不能在最後一步摔跤。
楚琙收到李庭蘭信的時候人已經在杭州呆了快一個月了,五月的江南已經進入雨季,不但他十分不舒服,隨行的官員和隨從也大都是北方人,也都很不習慣成天濕嗒嗒的感覺。
曾固將蓑衣脫給門口的太監,又狠狠的跺了幾下腳,仿佛這樣就可以將身上的潮濕感都甩到門外,「這天兒還真是,」他看了一眼手裡拿著信的楚琙,忍不住撇嘴,「這都瞧了多少遍了?我瞧著那信紙都有些毛邊兒了。」
楚琙沒好氣的瞪了曾固一眼,算是對他揶揄自己的回擊,「查的怎麼樣?」
曾固在楚琙對面坐定,等他仔細的將信重新收到匣子里,才道,「都是明擺著的事,沒什麼好查的,人家還問我要不要參一股呢。」他捋著鬍子笑的極為燦爛,「有好幾家都說要直接送一條海船給殿下呢。」
「要取之必先與之,」楚琙冷冷一笑,「他們不是想讓我收下他們的船,而是想讓我上他們的船。」
「不過也有目光長遠的,」曾固舒服的斜靠在高背椅上,「想在以後的市舶司謀缺呢。」
確實目光長遠,楚琙頷首,他已經和朗行寬見過多次了,朗行寬的態度也很明白,繼續禁海他不反對,開海禁他也支持,一切都聽朝廷的。
一路南行,楚琙也得承認郎行寬確實是個有能力的,浙直幾省被他治理的挑不出什麼毛病,但他並不是百姓希望的那種清官,這一點都不用去查他的家產,只看他平日的衣食住行就可見一斑,其奢靡程度只怕建昭帝看了都要嫉妒。
「所以整個江南都在盯著朝廷呢,」楚琙搖頭輕笑,像郎行寬這樣的人,如果遇到手腕強硬的明君,他自然是一把快刀,若是遇到無能的君主,那人家也照樣小日子過的風生水起,你絕不能指望他去做憂國憂民的諍臣直臣,「看來咱們得加快腳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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