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煙在佟聞漓帆布包里摸,摸出來一個早上沒吃完的麵包,一張塗得亂七八糟的草稿紙後。她皺皺眉頭,好好的一漂亮小姑娘怎麼過得這麼糙。
最後她終於找到了她的鑰匙,轉開門後對身後的司機道了謝,就扶人進去,把她摔在沙發上。
「晚上我睡床你睡沙發。」這會沒外人了,阮煙也就不再給佟聞漓面子了,邊理著沙發茶几上的東西邊念叨著人,「一喝酒就沒個正行,剛在外人面前我給你留面子了佟聞漓。你說說你,這麼大個人一點尺度都沒有,有點酒量就試有點酒量就試,你就說說這是第幾回了,你往前數數,昂,你那個什麼破學校拉個贊助的那一次,你抱著個馬桶睡了一夜你記得嗎,佟聞漓,那他媽是個合租房,一晚上室友沒處上廁所啊……」
睡在沙發里的人用手把耳朵捂起來,「好吵哦……」
手捂到耳朵後,臉上又覺得濕噠噠的,她隔空在那兒揮手亂拍,「來福,你別搞我,我很困!」
早就衝過來的來福衝上沙發對著佟聞漓一套「熱情」。
「來福。」阮煙呵斥它。
來福聽訓,雖然它心裡很癢,但還是乖乖地站好了。
佟聞漓這屋子雖然是套舊房子,但改裝的還挺像樣的。
阮煙把院子裡的門打開,站在他那個陽光房裡,感受入秋之後逐漸涼快的風。
躺在沙發上的人還在喃喃自語,不知道在說什麼。
一陣風吹來,佟聞漓放在桌上的書被吹翻過了幾頁。
她的鋼筆還在一旁,優雅的法文寫的密密麻麻。
阮煙嘆了口氣,她想起晚上發生的一切,從兜里掏出一支煙。
來福從沙發上走到陽台邊上,在那兒搖著尾巴,期待的看著她。
阮煙依舊站在門口,點燃煙。
來福湊上前去,尾巴搖得更厲害了。
她眯著眼,吐了個煙圈:「傻狗。離我遠點。」
它嗚嗚嗚,表示並不想。
她笑笑,心想佟聞漓那股傻勁都被它學去了。
最後她還是蹲下來,盯著它眼珠子頗有哲學含義地朝它點點頭:
「每個人的命運早就已經被寫好了,註定交纏的人不管分開多少年還是會遇見。註定不能在一起的人不管在一起多少年都沒有愛情,你覺得我說的有道理嗎,亞里士多德.來福。」
*
佟聞漓一早就被陽光房的光線亮醒,她一摸腦袋,睜開眼發現自己睡在沙發上,而後一看沙發對面掛著的鐘表,慌慌張張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