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我又要遲到了!」
隨著佟聞漓的一聲嚎叫,樓梯上緩緩走下一個人,「佟聞漓你要死啊。」
佟聞漓聽到聲音後轉過來,見到樓梯上還站著一個人嚇一跳,「煙煙,你怎麼在我家?」
「你說我怎麼在你家。」她眼皮都沒有掀開,扶著扶手懨懨地說。
佟聞漓就是有這點好,喝酒了也不忘事,她遲鈍地想了想,想起來了後又抱歉又著急,「噢噢噢噢我喝多了,你送我回來,那個什麼,你繼續睡,我要上學去了,該死的我又要遲到了。」
鞋櫃的鞋子被她翻得到處都是,一隻涼鞋滾得老遠,另外兩隻板鞋的鞋帶糾纏在一起。
「今天周末啊大姐。」
「是嗎?」佟聞漓從鞋堆里轉過頭來,遲疑了一會,想了想,而後笑起來,「是哦,今天周末哦,昨天周五所以我才請客吃飯的,我想起來。」
想到這兒,她又問到,「先生哩?他回西貢了嗎?」
「嗯。」她點頭,「說早上五點的飛機,應該走了。」
「哦。」佟聞漓點頭,後不緊不慢地起來。
「我繼續睡覺去了。」阮煙甩甩手,進屋子前又回頭對佟聞漓說,「記得把你帆布包里的半個麵包丟了,都餿了。」
「沒問題!」
佟聞漓醒了之後元氣滿滿,她先給來福的碗裡倒了狗糧,後給家裡陽光房裡長得茂密繁盛的植物澆了水,在發出叮叮噹噹惱人打掃家務聲音被從房間裡衝下來的阮煙打了三個大逼/兜之後,依舊樂呵呵地帶上來福出去溜溜重新又買了一個跟昨天一模一樣的麵包上來。
做完這一切後,她才想起來今天得提醒榕榕一下今天周末有社團交流會,從沙發縫裡找出那部時常失靈的小靈通後,摁著紅色的開機鍵摁到手指頭都麻了也沒開起機來。
佟聞漓淡定地把電池拆下來又裝上,靜待啟動的時候卻出乎意料地還是沒動靜。佟聞漓甩了甩電池,摸了摸頭,惆悵了一會。
她四周張望了一下,像是在找什麼趁手的工具,最後眼神落在沙發邊上那茶几上,她於是把茶几抬一個腳起來,把那電話機放在茶几腳下,讓茶几的力度一直摁著那開機鍵。
不久後,隨著破喇叭似的聲音響起,她的電話終於開機了。
她得意地看了一眼和她一起平坐在地上的來福:「辦法總比困難多是不是。」
話音剛落,那電話機破喇叭聲音響起來,佟聞漓連忙揣在懷裡真怕樓上暴躁的一姐再下來,接起來後那頭的聲音卻讓她有些意外。
「姑奶奶,您電話可算是接通了。哎呦我的媽呀,我想想我這麼虔誠,每一小時打一個,菩提老祖這會兒也該接通了。」
「陳經理?」佟聞漓有些疑惑,陳鐵雞幹嘛給自己打電話,話里話外還這麼謙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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