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準敵陣中心的方向,一言不發抬手,眯起眸子瞄準——
寒鏢一息間脫手,如有靈性般繞過攻防衝殺的人潮,帶著千萬重恨意和怒火破空而出,擦過猶帶硝煙的空氣,發出一聲尖利的長嘯。
隨著一聲刺破血肉的悶響,不偏不倚劃開遠處最中央那人的脖頸,割破了他的喉管。
敵軍再度大亂。
對面兵潮盡頭,已經有人悄然離陣,慌亂著向大營方向去匯報軍情。朱纓沒有攔,唇邊勾起一個諷刺的笑。
除了這個,許敬川還會什麼,你們還會什麼?都使出來吧。
不如讓陳則義和許瞻親自上陣,那才是她最想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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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大營起兵逼宮,魏都已然大亂,此時的寧府也好不到哪去。書房裡一片死寂,寧深手裡攥著封從皇宮來的信,身側坐著嚴庚祥。
在西大營尖刀利槍面前,禁軍自然不敵。朱緒依靠彭涿的兵力控制了皇宮,挾持周嵐月和長公主,大肆搜宮尋找玉璽的同時,還向寧府傳了封信。
信中言辭囂張放肆,要求他交出禪位聖旨,不然就殺了人質。
長公主和周嵐月都在他們手上,多拖延一息,她們就多一息危險。
一收到這樣的消息,寧深心頭重重一抽,不安的情緒幾乎要失控,寧府也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境地。
朱緒是個聰慧又心思重的,寧深一直都清楚,憑他的聰明,不會猜不出藏匿聖旨的地方。除此之外,寧深的擔憂還有一處。
雖說陛下臨走前說已將玉璽妥善放好,絕不會被人發現,但寧深心裡沒底,也擔心她一念之間料錯。
既然朱緒能想到聖旨在寧府,那玉璽呢?萬一也被他找到了呢?
越想越不安,寧深強行打斷自己的思緒,開始思考當下的對策。
一邊是禪位聖旨,天子離開前的託付,一邊是周嵐月和長公主,她們都要好好活著,一個都不能有事。
他忽然開口:「老師,內閣是不是還有沒有用過的聖旨黃絹?」
「你想偽造聖旨?」
危急當下,嚴庚祥當然不會以「大不敬」「殺頭」等理由阻攔他,而是口吻篤定地否定:「靜王不會被騙過去的。」
且不說字跡,想要偽造加蓋玉璽的印跡已經難如登天,何況現在時間緊迫,根本沒有機會。
寧深搖頭,堅持道:「沒有別的辦法了。」
他知道這樣做勝算渺茫,但也唯有一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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