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兄!」
張永望感佩涕零,雙膝打彎都要跪在地上。
他如何不知,他雖在長公主府做事,但與長公主素未謀面,若非武常為他求情,如何能求來夫人的一線生機。
武常忙拖住他的手:「你我同為殿下做事,不必如此。」
張永望後退一步,到底是雙膝落地,鄭重一拜:「武兄,救命之恩沒齒難忘。再到來日,必為武兄為長公主殿下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武常聽著腦袋撞地的聲響,到底有些心虛,再度上前攙扶。
又說了幾句寬慰的話,便與老頭兒一道離去。
天色漸漸墜下之際,躺在床上的女子終於幽幽轉醒。張永望裹在眼底的血色再是沒忍住,化作淚滴猛然垂落。
「我竟是醒了。」
女子面色蒼白,聲音無力。可較之從前氣息虛浮之向,終是有些好轉。這幾日來,她仿佛被關在一個四面密封的棺材裡,拼命想要掙脫,偏是怎麼都醒不來。
耳邊聲音不斷,她都聽得見,卻是無法做出回應。
後來,似乎又有苦澀灌入喉嚨,她竟醒了過來。
張永望遂將這幾日的情形一一道來,卻也沒有說的太過詳細,怕女子心念轉動,再費了心神。
然只是幾句,女子臉色便又蒼白了些:「夫君,護衛長或是在收買人心。」
「我知道。」
張永望近來格外清醒,許是經由夫人這一病,看透了許多。
「可是,能用救命之恩來收買,也是咱們的福分。夫人,只要你活著,讓我做什麼都行。」
「夫君……」
「夫人放心,我知道這天下沒有平白無故的善意,這一千兩不是白來的。我有準備。你只管養好自己的身子,你好好的,比什麼都重要。」
女子額間微蹙,腦中盤旋過無數零星碎片。
長公主,一千兩,醫術高明的大夫,還有護衛長。
有什麼在腦中迅速閃過,女子來不及分辨,她太累了,短短几句話便耗費了不少力氣,未及張嘴,又是沉沉睡去。
三日後,當女子親眼見到為她診脈的大夫,見著大夫氣定神又溫和有禮的姿態。那個微弱的念頭,忽而變得明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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