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滄閣更是一直沒做什麼為禍百姓的事情,強行兵剿,又說不過去。
朝廷這才安插了紀滿月在司慎言身側,觀其動向,伺機而動,妄圖將他收入麾下。
近日,鬧了這齣大戲之後,機會終於來了。
司慎言若是去幫朝堂治壓匪患,那麼在江湖上,點滄閣便幾乎坐實了投靠朝廷之實。
司慎言尚沒說話,他身後,三堂主突然朗聲道:「尊主,咱們如何能受這般挾制,要打便打,兄弟們跟著尊主!」
話音落,另有一人卻慢悠悠的道:「三堂主這話說得不對。」
司慎言回眸,見駁斥三堂主那人,是點滄閣年紀最輕的堂主。
名叫鍾岳仙。
三堂主滿面疑惑,道:「何來不對?」
自剛才起,鍾岳仙說點滄閣要變天,便很奇怪。
「三哥知不知道,尊主是傷於紀公子的貫月劍下,」說著,鍾岳仙向國尉杜澤成抱拳行禮,「杜大人,此事並非尊主與紀公子勾結,欺瞞朝廷,而是那紀滿月向尊主報復!」
話說完,他片刻不停歇,向司慎言單膝跪下,「尊主不該包庇,更不該為他,受人裹挾!」
壞事兒全都歸於紀滿月,把司慎言摘了個乾淨。
此話一出,點滄閣眾人一片譁然。
三堂主喝止道:「分明是公子救尊主回山上的!」
鍾岳仙沒理他,看向司慎言,目光半點不退讓:「懇請尊主莫因私廢公,令點滄閣受挾制。」
司慎言看他片刻,不慍不喜,目光直接挪開了,對杜澤成道:「司某應了杜大人的差遣,但也請杜大人向將軍請命,若事成,滿月便不再受朝廷差遣。」
杜澤成露出三分喜色,道:「這事兒本官便能做主,兩月為限,若是不成,二位矇騙朝堂的罪責,終要有人承擔。」
他說罷,頗有深意的看了紀滿月一眼,調轉馬頭,帶著小隊騎軍,下山去了。
「回吧。」司慎言面色如常。
一眾人隨他回到點滄閣大殿。司慎言往殿椅上一歪,他知道,杜澤成雖然走了,但剛才在山門前那一出沒完。
「十日後,待本座傷勢漸緩,便親去南澤,兩個月的時間,足夠了。」司慎言道。
鍾岳仙立刻阻止道:「尊主三思!」
三堂主剛才見他在外人面前突然炸刺兒,心裡就有氣,此時見他沒完沒了了,怒道:「五堂主到底怎麼回事?外敵當前,你為何胳膊肘往外拐?」
鍾岳仙倒是自剛才起便沉穩極了,淡然道:「尊主的傷是貫月劍造成的,不信可以請莫大夫驗傷。紀滿月出身本就有問題,說不定這次亂子從頭到尾都是他和朝廷裡應外合的算計。」
這番推斷,在外人看來,因果邏輯全都說得通。殿內幾位堂主、長老,頓時齊刷刷的看向司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