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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月心底一陣惡寒,忙起身道:「勞杜大人掛心,滿月……內傷錯雜,更何況……」他訕笑起來,「一想到這神奇的寶貝,是與懷芝先生血脈共生,心裡實在難以接受。」

杜澤成先是一愣,而後哈哈笑起來,道:「愚兄只道你行事戾辣,竟還有害怕的時候,」他又自言自語似的道,「這就可惜了,難以一窺血靈芝的奇妙。」

言外之意,是在點那高嘉,從始至終空口之詞,不足為信。

高嘉笑著起身,向那彈琵琶的翠衫姑娘招手,姑娘行至近前,還沒來及見禮,高嘉突然抓起桌上分肉的銀質小刀,猛地朝姑娘腰側刺去。

一遭變故,出人預料。

滿月與高嘉之間,阻礙重重,眼見不對想去救,卻無論如何是來不及的,驚駭之下,失聲喝道:「高大人!」

幾乎同時,一隻淺盞,倏然而至,正撞在高嘉手腕上。高嘉吃痛,一刀沒刺到頭就泄了勁力「哎呦」一聲低呼,捂住手腕。

饒是如此,那銀質小刀,仍有半尺沒入姑娘身體裡。鮮血洇出來,翠色的衫子立時被染紅了。

她疼極了,琵琶抱不住,掉在地上摔得碎了音,人也搖搖欲墜起來,晃幾晃,就倒伏在地。

高嘉是個徹頭徹尾的文官,半點功夫都不會,他被人打了手腕,環視一周,瞧不出是誰出手,只因聽紀滿月出言喝止,便道:「紀大人打我做什麼?」

滿月當然看得清楚,是司慎言關鍵時刻出手救護,但他沒說破,只是道:「高大人又在做什麼,想證明血靈芝的功效,方法多得是,為何當場出手傷人?」

高嘉看著紀滿月,仿佛在看一個異類,好半天,才笑出聲:「是了是了,紀大人新官上任,不明就裡,」他指向那翠衫姑娘,「焰竹是賤籍,本官納了做妾,已經抬舉了,讓她流點血,給諸位大人做表演,就更抬舉了,」他繞下席位,蹲在焰竹身側,捻著姑娘的下巴,逼迫她抬起頭,「這麼漂亮的臉蛋,本官捨不得殺呢。」

族籍貴賤,雲泥之別。

這事兒歷朝歷代皆如此,越是年代久遠,分化越明顯。

滿月心知肚明。

但如今身臨其境,依舊每一根神經都被遊戲的代入感充斥。

穿入遊戲以來,他第一次覺得心裡悶著一團火,可這火,真燒起來,又不知該去燒誰。

非要說,該燒的是這時代背景,是這副尊卑體制。

從前江湖中,感覺尚不明顯,如今初登高堂,第一天就被噁心到了。

懷芝眼看氣氛焦灼,極有眼色,走到焰竹身側,拾起地上染血的小刀,在自己腹前生出的血靈芝上割下極薄的一片,靈芝的破口處,滲出血來。

他將那割下來的小片靈芝一分為二,一半塞入姑娘口中,讓她咽下,另一半自己嚼碎了,撕開她小片衣衫,露出傷口,直接將嚼碎的靈芝敷在那血窟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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