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起胸口的衣服聞了聞,然後就被上面的菸酒味熏得臉色一變。
想到時竟一直聞著這樣的味道在照顧他, 他一刻也忍不下去, 掀了被子往浴室跑。
時竟「哎」了聲, 攔住他:「跑那麼急做什麼?我話沒講完呢。」
沈焰怕再熏到時竟,不敢離太近:「我是不是熏到你了?我馬上就洗乾淨。」
「今天先擦一擦,把衣服換了, 不急著洗。」時竟倒是沒覺得多熏,「你體力沒恢復, 洗澡容易低血糖,再暈過去就麻煩了。」
哪怕時竟能忍受, 沈焰自己也忍不了:「我沒那麼容易暈。」
時竟瞥他:「聽話。」
沈焰瞬間改口:「我聽,只擦擦。」
時竟:「慢慢走進去,別跑。」
沈焰搖頭:「不跑。」
「去吧。」
時竟沒脾氣地嘆了一口氣:「我幫你拿衣服,擦背的時候喊我,我進去幫你。」
沈焰關上門浴室門前,受寵若驚地喊了聲:「……好。」
時竟去沈焰的衣櫃裡找了找衣服,接著拿著去浴室門口等著。
聽見沈焰在裡面喊自己了,他才推門進去。
浴室里開著橙色的暖照燈。
時竟一進去就看見了一片白花花的肌肉。
被頭頂的暖照燈鍍著一成薄薄的光,刺眼得讓人一點也不敢亂瞟。
時竟進去不到一分鐘,已經被暖照燈熱的臉一陣滾燙。
「毛巾……」他深吸了一口氣,不去看只圍了一條毛巾的沈焰,「給我。」
沈焰回頭把毛巾遞過去。
時竟接過毛巾,捏緊了手,眼睛虛虛盯著地面,手上開始干起了擦背的工作。
浴室里安靜得只有兩個人的呼吸,分不清誰的呼吸重些。
沈焰站在暖照燈下悶熱起來,站不太住,就往邊上的鏡子看去,想看看身後的時竟。
時竟會留在這裡這件事,他早就不敢想了。
更別說還有擦背服務。
他看到鏡子裡的人,眨眼就挪不開目光了,一直看一直看,看得眼熱。
半晌,他正想問問時竟擦好了沒,目光收回無意識往地上刮過的時候,他猛地屏住了呼吸。
沈焰瞪著自己身上的毛巾,是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情況。
簡直當場給自己一巴掌。
怕被時竟發現,他頓時扭捏了起來,藏也藏不住。
於是,心虛起來:「時竟,好了嗎?」
時竟覺得應該差不多了,停下了手:「好了。」
說著,習慣性地拿著毛巾去邊上洗。
沈焰哪裡猜得到他動作這麼快,愣是連背過身去的機會也沒有。
這之前,時竟的眼神已經不經意瞥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