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軟的觸感和傳來的溫度讓他怔了一瞬,按下心頭的躁動,面上沒有表現出半分,「你能看見嗎?」
表情和語氣都頗為正經,賀為聿似是不放心她,談畫不想談論這種話題,又躲不過,欲哭無淚道:「我不用看……我能找到的,你相信我。」
「那好,如果不行的話我再幫你。」
「嗯,」談畫想把人趕緊送走,等了半天沒見他有要挪動的跡象,急得開始趕人,也不顧這裡是賀為聿的地盤,「那什麼,你能不能先出去一下?」
饒是她臉皮再厚,也不能當著他的面做那麼羞恥的動作。
手一直緊緊捏著被子,賀為聿發現她指甲邊緣有乾涸的血跡,顧不得先回答她的問題,「疼不疼?」
流露出的關切和心疼讓談畫不明所以,順著他的視線看去,戰況激烈到她指甲都劈了,如果她沒猜錯的話,賀為聿的後背應該相當慘烈。
先前不覺得,被他這麼一說談畫還真的覺得有點刺痛,她本來就嬌氣,也不藏著掖著。
「疼。」
未嘗沒有撒嬌的嫌疑,賀為聿很快拿了醫藥箱過來,給她做簡要的處理,先用酒精消毒,原想塗完碘酒後纏上紗布,談畫覺得不方便,堅持貼了張創口貼。
「我去廚房做早餐。」
這回賀為聿有了自覺沒有多留,他起身,剛扶上把手便停下腳步,回過頭問她,「你知道我的名字嗎?」
帶著猶疑和不確定,他的眼睫微微垂下,加上有些距離,是以談畫揣測不到他內心的想法。
兩家是世交,原主和賀為謙是青梅竹馬,按道理和弟弟也會有交集,再怎樣不至於到連名字都不知道的地步,忽略那股怪異,談畫喚他,「賀為聿?」
尾音上揚,卻是肯定的語氣,猛地想起昨夜他問過類似的問題,那會她壓根沒心思理會,他的執著程度可見一斑。
賀為聿的手緊了緊,表情維持得很好,應了一聲將門帶上。
談畫手裡還拿著那管藥膏,冰涼的鋁箔包裝時刻彰顯著存在感,她彆扭地給自己上了藥,將目光移到床尾的紙袋上。
這是賀為聿拿過來的,說是給她買的新衣服。
雖然方才和男主友好地會面,但談畫並不打算在這多待,她急需找個安靜的地方,好好捋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才好對接下來的事做進一步打算。
因此她飛快地穿好衣服,是一套粉白色的運動服,和她平時的穿衣風格很不相符,眼下沒條件挑剔,將拉鏈拉到最上方,適合用來遮掩身上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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