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總,賀總,您沒事吧?要不我們下次再來找談小姐?」
秘書大驚失色,以為老闆僅僅是被談畫的人趕了出來,賀為謙揪住他的衣領將人提起,「賀為聿和談畫……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什麼?我、我不知道啊。」
直面賀為謙的怒火,秘書嚇得直哆嗦,光公司的事情就夠他忙,手怎麼可能伸到賀家內部去,聽他這意思倒像是他們之間有了什麼。
「賀總,我們先回去吧。」
惹人注目的男人和價值千萬的豪車出現在居民區,很容易引起圍觀,談畫站在窗邊看賀為謙在秘書的勸說下乘車離開,出發前抬頭久久地凝視。
「他走了,你快去上班,不用擔心我。」
這場鬧劇讓人猝不及防,又在意料之中,賀為謙遲早會知道,他除了被蒙在鼓裡的震怒,明顯還有更多其他的因素。
其中的原因無從知曉,也沒人在意,人都是賤骨頭,等失去了才會珍惜,談畫有報復的快感,不是為了自己,而是替原主感到不值,現在她們是一體,所以到底是為了誰,並不是那麼重要。
「會不開心嗎?」
「不會,」談畫立即回答說,「新婚燕爾,高興著呢,為什麼要不開心?」
她去廚房拿出保溫盒,將做好的早餐打包好一份,「要是涼了,你記得用微波爐熱一熱。」
倒有幾分妻子關心丈夫的自覺,談畫做得有模有樣,賀為聿也釋然,沒忍住又親了親,賀為謙的介入沒對他們造成影響,
「那我去醫院了,今天有安排手術,不知道什麼時候結束,晚上會回來得比較晚,不用等我,你早些睡,要是無聊的話就叫穆助理過來陪你。」
賀為聿一切以談畫的意願為主,實在是被她弄怕了,只要人好端端的在他面前,賀為聿什麼都可以不計較。
他騙得了別人,卻騙不過自己,只有他知道談畫要將賀為謙趕走時,心裡緊繃的弦鬆了松。
賀為聿喜靜,娛樂活動也很單一,在和談畫深入交往前一直一個人住,閒暇時間都在看書,在別人看來枯燥無聊得很,和同胞兄弟賀為謙相比,他清心寡欲得如同一個和尚。
醫院則是另一個極端,永遠吵吵嚷嚷、人聲鼎沸,承載了無數人的悲歡離合,賀為聿原先總覺得作為醫生要時刻保持冷靜客觀,游離在鬧市之外,沉著得過了頭,宛如一個工作機器,不知何時他多了悲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