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對他來說不再是單純的住所,現在多了一個人在家裡等他,賀為聿胸口微暖,在手術前破天荒地安慰了病人家屬,他看著年輕,也不會說好聽的話,卻很能讓人信服。
一轉身,雖然戴著口罩將臉遮去大半,但賀為聿還是看出帶的實習生的嘴張成「O」字型,「把你的下巴收一收。」
「啊?噢好。」
他聽說賀醫生專業能力過硬,人也理智鎮定,這還是往好聽了說,難聽的話就是沒什麼人情味,但他覺得這不是全部的事實,賀醫生對病人負責的態度他都看在眼裡。
至於說賀為聿不近人情,他自從跟著賀醫生以來,覺得他也不像傳言那般,明明體貼周到,總之一切對賀為聿不利的話都是謠傳。
事情塵埃落定,談畫閒不住,再在家裡待下去就要發霉了,她開始著手製作成衣,發現了幾款新面料,親自乘車去服裝市場,線下近距離接觸挑選,順帶買了很多白坯布用來打版。
對這次比賽,談畫是從未有過的認真,她不缺資金、不缺人脈,更不缺好的設計,最重要的是如何打響名頭,讓工作室順利在國內紮根,現在設計師的門檻很低,在市場高飽和的情況下,要想要取得成功,實力、資源、運氣……缺一不可。
備受行業矚目的設計大賽,將機會送到了談畫面前,也是所有新銳設計師不可錯失的良機,她看過其他參賽作品,大家都卯足了勁,她更不會掉以輕心。
還有一個原因就是許久沒練習,談畫怕自己手生,要確保每個環節都不出錯,就只能早早地作準備。
正如賀為聿說的那樣,他一天都待在醫院,午飯和晚飯是從家裡送過去的,中午賀為聿剛好有空,按時吃了飯,傍晚穆書語沒找見人,他還在手術台上沒下來,就把飯盒包放在了他辦公桌上。
賀為聿回到辦公室已是晚上九點,餓狠了他反而沒胃口,徑直拎著飯盒包回家,由於今天站的時間太久,小腿肌肉腫脹,他走得有些慢。
來到醫院的地下停車場,隔著一定距離,賀為聿拿出鑰匙解鎖,車前面的雙閃燈閃了閃,在不甚明亮的環境下有些刺目,停車場空曠寂靜,有任何響動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左右車位都是空的,賀為聿扶上把手,停在了原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車窗的反光中晃過一道黑影,他甫一偏頭,挨了重重一拳,臉被打得偏過去。
有八九個小時的時間沒進食,手術中途攝入了一點葡萄糖水,甜到發齁,賀為聿口中殘留了一點甜膩的味道,他的體力消耗嚴重,才沒在第一時間躲避。
賀為聿身形不穩,一側身體撞上車,手中牢牢拎著飯盒包,發出「咔嚓」的一聲,他撐著膝蓋,同時倚靠車門站起來,眯了眯眼睛,看清楚一步之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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